楼清姝嗯了一声,道:“我那前辈,七岁时,练就了家族中的神功,打败川蜀一带的江湖年轻人杰,从无敌手,闭关自修十年,于泰山封禅大会上又再展头角,名冠‘临渊四客’之首,且赢得皇室长公主倾心下嫁,西蜀王也与其称兄道弟,震西域,慑北胡,这样一位人杰,前辈你可识得?”

楼清姝说的自然是他的二舅东离长卿,那玄门三杰这五年来,见识过大唐诸多武林势力、名人,却不知东离长卿这些往年峥嵘岁月,在西域时,也只顾着在西域逞凶肆虐,没有关注政事,是以并不知道东离长卿在西域皇族中,有着‘西昆仑’威名。此番听起楼清姝说起,在脑海中急转,确是没听闻过此人。

玄晟自吹自捧,此刻却着实有些脸红,不过为了不再两位年轻人面前失了颜面,他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你这小女娃子,莫不是在瞎编胡撰?我三人来自西域,他若是震慑西域,我们又怎会不知?”

楼清姝见他想耍无赖,也不反驳,只是故作遗憾,道:“既然前辈猜不出我口中的长辈是谁,那你们想到我家做客,那是万万不能了,否则害得三位灰头土脸的被扫出门,我却是过意不去。”

玄晟一听,原来这小女娃子在变着法拒绝,当即双眉一梗,怒道:“想不到你这小女娃子长着一副天真的面孔,却藏着千方百计的心,你这般撒谎,就不怕我一刀割了你的舌头,让你以后都撒不了谎?”

话音一落,玄晟已抽出背负的长刀,来到了楼清姝身前两尺处,姜云恪将她拉在身后,目视玄晟,道:“你想做什么?”

玄晟脸色凶狠,冷冷的道:“割了这女娃子的舌头,叫她以后再也不能胡编乱造。”

楼清姝刚反应过来,却是被吓了一惊,又见姜云恪挡在身前,有说不出的开心,不过她还是担忧他打不过玄晟,毕竟敌不寡众。她大声道:“你敢伤害姜哥哥,我舅舅知道了,你们三人都离不开乐山。”

玄拓、玄海也走到了玄晟的身后,玄拓劝道:“二弟,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参与半年后的蜀山论剑,不宜多生事端。”

玄海只觉大哥啰嗦,优柔寡断,好不令人生烦,道:“大哥,当初在西域,咱三兄弟怕过谁,如今来到大唐境内,你却顾虑重重的,这女娃着实可恶,让二哥教训教训也好。”

“可是……”

玄晟侧头瞟了一眼玄拓,并且打断了他的话,道:“三弟说得对,不能来到了大唐,便灭了自己人的威风。”

说罢,他将刀一横,雪落于刀身上,立即融化,姜云恪二人的脸映在刀身上,不过姜云恪面不改色,毫无畏惧之色,他倒有几分诧异,道:“小子,你想保护你家妹子,勇气可嘉,可是你却不是我对手。”

姜云恪很镇定,淡淡的道:“我的确不是你对手,你却未必伤得了我。”

玄晟冷笑一声,道:“哟呵,你这小子,倒挺有自信。”他将刀猛然插入雪中,“好,大唐武林倒是后生层出,今日我便赤手空拳,给你点教训!”

姜云恪并未因为雪地上倒插着的长刀闪烁寒光而畏惧半分,毅然将楼清姝护在身后,道:“小生领教,不过你作为刀客,用不着冷落了你的刀。”

玄晟哈哈大笑,他笑姜云恪年少轻狂,不过并未提刀,右拳一握,凝气轰出。姜云恪右踏半步,身子一斜,躲过他一拳。玄晟立时左腿踢出,却被姜云恪向后弓躲过。

这一拳一腿,皆让姜云恪躲了过去,骄狂的玄晟已生怒意,欺身逼近,拳拳到肉,生猛的不断轰出。姜云恪初次与人对战,显无经验,只守不攻,当玄晟轰出不知是第几十拳时,他停了下来,叱道:“小子,你何以只守不攻?”

姜云恪直言道:“我第一次人与人打架,没有作战技巧。”

“那你还敢狂言我伤不了你?”玄晟被气得不轻,当即再次出拳,拳风涌动,荡开无数落雪。而姜云恪见他拳意凌人,知他动了伤人之意,不敢近身了,双足一点,身子倒退而飞,落到大佛膝上,思忖着如何在闪躲玄晟拳头的同时给予回击。

玄晟的一拳隔空轰出,拳意滔天,一道拳气如是一道光束,对准姜云恪便直冲了过去!姜云恪借力纵上数尺,落下以后,转头望去,只见那一拳打在佛像神阙穴处,冰裂掉下,哗哗作响。

“姜哥哥小心!”忽然,楼清姝的声音响起,姜云恪猛地一回首,但见玄晟那带着阴险的笑脸在瞳孔中放大,下一刻,便觉自己的神厥穴亦是一阵剧痛,被他硬生生的轰了一拳,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已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佛像上,然后与碎冰一起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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