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恪疼得蜷缩在地,冰雪打在他身上,楼清姝实在担心至极,却奈何佛膝过高,且有寒冰覆盖,她上不去,焦急万分:“姜哥哥,你怎么样了?”
姜云恪表情扭曲,努力挤出笑容,摇头道:“清姝,我没事,不用担心。”
楼清姝泪水涌出,自责道:“可是你已经站不起来了,怎么会没事呢?都怪我……”而后,她楚楚动人的泪眼抬望站在佛膝上的玄晟,哀求道:“前辈,请你别伤害姜哥哥,我带你去我家便是了。”
玄晟嘿嘿笑道:“你这小女娃子,早些时候别弄出这么一出,你家哥哥便不会吃这苦头了。”随即他瞧了一眼如虾躬身的姜云恪,又道:“小子,你空有一身内力,却不会使半点招式,若非老子今日心情不错,定叫你命丧拳下。”
姜云恪忍着肺腑剧痛,扶着大佛堪堪起身,轻笑道:“可是你也没打败我。”
玄晟见他站起,笑中含讽,不由得心中不快,右拳凝势,道:“小子,你别嫌命硬,惹恼了老子,我这拳头的力道足以让你筋骨寸断。”
楼清姝紧张万分,暗忖姜哥哥是个死脑筋,而玄拓见状,出声道:“二弟,他毕竟是少年,血气轻狂,你又何必与他较真呢?”瞧了一眼天色,已是午时,又道:“我们还是尽早安住之地吧。”
楼清姝对其投去感激的目光。
玄晟却不听劝,执意要让姜云恪折服认败才肯罢休,道:“大哥,这少年骨头挺硬,我须得给他松松骨头。”
说罢,他倏然出拳,楼清姝惊呼出声。
姜云恪早已防备他这一拳,当即运劲于右手,扣下佛像上的寒冰,陡然掷向玄晟,然而对方拳势不止,击碎寒冰,直冲他而来,一时又不得不飞身离开。他身子刚动,玄晟一拳又至,且人已近身,右腿横扫,激起无数碎冰。
姜云恪虽然不断躲避,可身上还是被碎冰
刺中几处,他御气抵痛,没有任何招式,还是只守不攻。他修炼了离阳神诀,内力却是沛如汪洋,反观玄晟,拳脚相交之下,速度已慢了下来,且有喘气之状。
两人于佛膝之间来回攻守,玄晟再使数十招后,已呈疲累之态,与姜云恪各立于大佛的左右膝上。见姜云恪只是受了些轻伤,气息极稳,也不再追击,气急败坏喝道:“小子,你若只逃不攻,老子唯有出刀了。”
姜云恪瞧他气息喘喘,使刀之威力也减半,便道:“我从一开始,便没说过你不许出刀。”
“哼,老子活劈了你!”玄晟对玄海使了个眼神,玄海一掌打出,催动内力,将倒插于地的长刀打飞向玄晟。他一接刀,二话不说,直接一刀斩出,刀气四溢,将佛像上的寒冰割裂,如叶纷飞。
姜云恪双手运劲,将周围掉落激飞的碎冰御在双手间,如运太极,负阳抱阴,当玄晟的刀气逼近时,猛然向前一震,碎冰如匕,唰唰射出,竟抵住了刀气的攻势。
化解了一刀之势,姜云恪窃喜了一刻,却见玄晟已然跃起,刀悬于顶,横劈竖砍,已近十刀相继袭向自己,他暗叫一声不妙,右脚猛力踏向佛像,然后借力横移至佛膝下侧。
“砰砰砰!”数刀落空,劈在佛膝上,霎时间冰飞尘扬,佛膝上留下了数道深深的刀痕,瞧得姜云恪一阵胆颤,若是被劈中,恐怕不止是筋骨寸断,而是骨肉分离了。
“姜哥哥,身怀巨力,却没战斗技巧,更不会见招拆招,那玄晟刀法凌厉,要是伤着了姜哥哥怎么办?”楼清姝瞧得心惊,更是冷汗直渗,却无奈何不会武功,帮不了姜云恪什么忙,一时内心自责、焦虑交加,双手捏紧了衣袖。
姜云恪翻身站稳,那玄晟却得意大笑,举刀横在肩上,道:“哈哈哈……小子,这一刀又如何?”
姜云恪淡淡说道:“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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