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准备酒菜之时,鸨母带着两个不同风格的姑娘进屋,陪李迄、岑参喝茶聊天解闷。

墨裙姑娘名唤鹿鸣,体型显瘦高挑、面容清纯秀气,看上去就像邻家姑娘;而那桃裙姑娘名曰湛露,她体型饱满、眼含桃花,襦裙上方呼之欲出。

无论面相、体态、手感,桃裙姑娘都更胜一筹。

岑参见状发扬风格,主动挑了书香气浓的鹿鸣,把火辣的湛露留给李迄。

酒菜没上,日头未落。

那些早到清庐的客人,都会选好女伴先品茶聊天。

岑参知道李迄初来不懂,便把鹿鸣拉到自己右侧坐下,手臂情不自禁揽上她的腰肢,算是给朋友打个样,并笑着对自己女伴说道:“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我猜你会弹琴唱曲儿,是也不是?”

“郎君聪明,定是才子。”

有岑参带头示范,李迄也被湛露挽着坐下,他见对面两人一唱一和,便指着身旁湛露追问:“三郎,再猜猜她呢?”

“这有何难?”

岑参瞟了湛露一眼,自信说道:“湛湛露斯,匪阳不晞。厌厌夜饮,不醉无归。贤弟今夜要小心,你身边女仙必有好酒量,我猜她舞技定然不错,对否?”

李迄同时看向湛露,只见她笑盈盈颔首应道:“郎君凭名识人,露儿佩服不已,等会酒菜上桌,多敬你几杯。”

“你看看...”

岑参见自己猜对一脸得意,跟着又问鹿鸣会什么乐器与曲目。

李迄则因为惦记钱没带够,开口就询问湛露出场费用多少,弄得湛露错愕不已,但马上猜出他是被请客一方,便微笑着回答道:

“我与鹿鸣各带才艺,会陪两位郎君饮宴享乐尽兴,每人只需一千钱而已。”

“若是加酒水,或者在此过夜呢?”

李迄一听好家伙,自己那五千似乎已经花光,那后面大头岂不是更贵,于是忍不住追问。

湛露莞尔笑曰:“那就看酒水加多少,不过你们只有两个人,估计总共加起来不到两万...”

“两万?”

李迄的惊讶之声引起了岑参的注意,他不想在场两个女伴看轻李迄,便接过话茬大声询问:“听说清庐诗茵才艺双绝,所以我们兄弟才慕名而来,不知她比两位女仙强在哪里?现在能约得到么?”

“传闻所言非虚,我们岂能与姐姐相比?她能歌善舞、貌美如花,在整个曲江坊都是翘楚,不过郎君近期想约,应该是约不上了,她八月之前都已排满...”

听完鹿鸣的回答,岑参蹙起眉头。

“加钱都不行?”

“不行。”

鹿鸣摇头解释:“我们出场只用一千,姐姐出场是两万起,其他花销还要另外算,而且最近约她的客人,其实是同一个人...”

“嘶...”

岑参倒吸一口凉气,心说那客人能包一个月,必定是京中高门权贵,自己有钱也惹不起,旋即终止了这个话题。

李迄却感慨诗茵赚钱比抢还快,自己若想发掘这个大客户,估计得下血本才能办到,心说自己以前把这行想简单了。

黄昏时,酒菜上桌。

岑参一边与李迄喝酒,一边聊着自己游历的趣事,而鹿鸣、湛露两姐妹则配合表演节目。

鹿鸣弹琵琶伴奏,湛露则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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