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力量大,数十人齐心协力,毛家被翻了个底朝天。

前院二十多具尸体,拖上马车,盖好白布。

毛家庄上人不少,共有五十余人,其中豢养的庄客二十多人,剩下的都是仆人,丫鬟,马夫等等。毛仲义妻儿之前被劫住,也在其中,并没有加害。这些人全部登记造册,男女分开,关入房内。

待明日,便连同反贼的尸身,押送至府衙发落。

除了毛家人员羁押,最令人振奋而欣喜的毛家家财。

孙新亲自下场,与七八个识文断字的人合力统计。毛家不愧是本地大家族,有钱,深夜时得出结果。

登州城及下辖三县等地的庄园,铺面共计三十多处。如绸缎庄,粮铺,药铺等,连同货物共价值六万多两。家中所藏的古玩珠宝,约莫值两万多两。毛家良田五万多亩,折算值钱二十多万两银子。

从毛家搜出金锭,金砖两千多两,银锭四万多两,铜钱两万多贯。锦帛绸缎两百余匹,金银首饰一堆。

从内宅地下挖出一对金铸的聚宝盆,折算黄金两三千两。银铸运财童子二十四个,重约一百斤一个。镇宅银貔貅十二尊,单个重三百斤,共计十五万两。

此外还有些粮租凭据和放款借条等不少却并未统计。光是从毛家搜刮出来的现钱超过二十四万两。

见周围没有其他人,只剩下参与行动的六十三人。

孙新见金子大概两千八百余两,金锭,金砖有大有小。大多以十两,二十两为主。于是召集众人。自己先拿走两百两金子,令每人拿走一个十两金锭。

四万多两银子,取出一万两。

孙新划拉走三千两,与黄金装了个大箱子。其他人每人百两。邹氏叔侄和四个队长再多拿百两银子。

十两黄金等同百两白银。

又有几锭大银,这是一笔巨款。

别说军汉衙役呆傻,连邹渊,邹润叔侄并伙计喽啰也有点懵。想过这趟会有油水可捞,顶多十几二十贯钱。那曾想过,这一分下来,动辄百两银子。以至于众人都只顾看着孙新,却不敢伸手拿。

孙新给邹渊叔侄使眼色,又看看其他人笃定的说:“今夜收获够多,大胆取走,责任我扛,也有说辞。”

邹渊山大王出身,扫视一圈众人,一字一顿地说:“孙二哥说的不错,沾点油水过个好年。把嘴放严实一点,谁嘴没把门的,别怪老子秋后算账。”

“怕个鸟?快拿快拿,别跟个娘们似的。”邹润瓮声附和。与叔叔也不客气,迅速把自己那一份拿走。

众人见他俩带头,纷纷拿属于自己的那份。

孙新嘴角上扬,巧立名目地说:“毛家勾结强人,送钱又送粮。强人见势不妙逃窜,掠走不少钱财。”

“对头对头,孙二哥说的是。”众人听了连连附和。

孙新见众人得了好处高兴,掏出那张赔偿单抖开往多了说:“毛太公陷害我表弟在先,又当街袭杀我和兄长孙提辖在后。答应赔偿给我们三千两黄金。白纸黑字在此,太守亲口同意我自行讨回。”

说完,孙新便将那对金铸的聚宝盆划拉来。又挑了四个运财童子,两尊银貔貅,与朱红箱子放一块。

邹渊,邹润并伙计喽啰见状想笑,心里只感慨好手段。其他人尤其是十个衙役满眼羡慕,又有些唏嘘。孙二哥取走的物品总价值超过了赔偿数目。倒是没有人觉得不妥,讨回补偿,那是天经地义。

“哎,快看那里!”这时,有人指着后院方向叫嚷。众人顺势望去,那里火光冲天,夜空被照得通红。

“快过去看看究竟何事?”孙新当机立断,果断派人。邹渊和两个队长带着三十来人抓起武器赶过去。

没多久,这些人又急忙忙赶回来。

邹渊面色凝重地汇报道:“二哥,是后院粮仓那边着火了!连带牲畜被人驱赶走,我们没敢深追。”

“该死,粮食全没了?”孙新脸色变得难看:“何人所为?”

一个比较沉稳的军汉小队长回答:“是几个躲在酒窖里面的庄客,逃窜前,说着烧了不便宜官兵。”

“都是我们只顾着钱财,一时之间没想到粮食牲畜。”孙新满脸懊恼和自责,望着火光无奈地叹气:“算了,此事统一口径,说是贼人逃窜放火烧粮。我们根本无力抢救,也说明强人早有准备。”

事以至此,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孙新故意岔开话题,又指着堆积如山的铜钱说:“来,两万多贯钱,数量足够多,每人再分得百贯。”

众人看着黄澄澄的铜钱,目光炙热。

可惜这还没完,孙新接着指着布匹和首饰堆分配:“古玩字画不能动,小物件饰品喜欢的,挑一个送婆娘,绸缎锦帛拿一匹给家人做衣裳。挑喜欢颜色选,但说好了,拆开了不可退,没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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