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的魅力是毋庸置疑的!

除了袁牌军带着二十多人藐视上官,不服太守调令出走。这些人的姓名被登记在册,永不再录用。其他人都是非常欢喜的领取见面礼,服从孙新差谴。那些厨子和马夫得了好处,更是感恩戴德。

三十两啊!足够一家人三两年开支!

来当兵的都是穷人,大多人谁不是心里念着孙新大方。有些人更是发誓,要好好跟着这位提辖干。

可以说,孙新花了三千两银子,迅速整顿提辖司。那些别有用心之辈自己走了,就算还有些二五仔,严加约束也翻不起风浪。空出位置自有人来。

孙新利用职权,把十几个心腹伙计和登云山喽啰安排入职。空缺的正牌军由上任提辖心腹什长,一个老成持重的大汉担任。提拔什长张大炮为副牌。引得这条心直口快的汉子大喜过望连连表忠心。

提辖司的内部问题初步整顿完毕!

孙新开始主抓训练事宜,首先从列队,报数开始。一遍又一遍,从生疏到熟练,正如火如荼中。一个衙役骑着快马冲入军营,找到孙新说太守有召。

“照这个方法练,明天我来检阅,不合格,哼哼……”孙新阴恻恻地看着众多军汉,交代两个牌军监督。让人牵来黄骠马,翻身骑上与衙役离了军营。

他虽然走了,但一众军汉不敢怠慢,继续列队报数。

“向右看齐,稍息,报数!”各牌军集结队伍训练着。

“一,二,三,四,五……”

一排又一排军汉双手背负,昂首挺胸,大声报数。他们认识到新任提辖大方豪爽,跟着他好处甚多,却也是严厉之人。特别是在这种军事训练上,连自己的心腹也会苛责挑刺,没有丁点情面可讲。

他们可不想因为训练松懈而被踢走……

……

再说孙新,可不知道自己严肃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在府衙后院门停下,自有心腹伙计帮忙牵马喂养。而他则是跟着那名衙役七拐八弯地来到衙门后堂。

衙役打过招呼,便退下去!

孙新则是大步走入厅堂,恰好看见刘太守端坐喝茶,自家兄长孙立侧坐汇报,旁边还有几口箱子。随便听了听,原来是孔目王正被抄家后的流程。

一个小小的孔目,家财竟有两百两黄金,上万两白银。

可见平时没少捞油水,眼下却是为了他人作嫁衣裳。怪不得刘豫笑得跟弥勒佛似的,又是大有收获。

孙新在心里腹诽刘大贪,却对此视而不见。走到近前也没有打断。见刘太守看来,欠身露出笑脸。看着自家兄长坐着说事儿,茶几上还有杯茶。换做以往绝对不可能有的,是成了都监的待遇。

直到孙立汇报完,看到兄弟来了,点头算打过招呼。

孙新颔首示意,上前躬身行礼:“大人,唤下官来有何差遣?”

“呵呵呵,孙提辖,你来了!”刘太守放下茶杯,露出温和的笑容:“今天到提辖司上任,是否顺利?”

“不顺利!”孙新立刻摇头,踌躇片刻后实话实说:“其他人还好,唯独负责城内有些麻烦。一些人仗着资历老,不服从命令,聚众给我下马威。”

孙立见自家兄弟诉苦,也在旁边帮腔助攻:“大人,定是那叫袁飞的牌军,仗着李家撑腰。素来拉帮结派,甚至嚣张,往日连我的命令也多有搪塞。”

“不错,正是袁牌军。”孙新顺势接上话茬,添油加醋地说道:“当时给三十两嫌少,带队上来抢,我制止说了他几句,便放下狠话来,带人走了。”

见太守有些疑惑,孙新忙把在军营中发生的事情略加修饰的说来,凸显出了袁牌军一行人的嚣张气焰。

“放肆,藐视上官,他们要做甚么?”刘太守脸色阴沉,很恨地说道:“提辖司永不录用,是对的。公然抗令,我登州其他地方也容不下这种害群之马。”

“大人高瞻远瞩!”孙新随手拍了一记马屁。

刘太守脸色稍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仿佛想到了什么上下打量孙新:“你小子也舍得,三千两啊!”

“大人,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是小事。”孙新微微欠身回应:“迅速解决提辖司的隐患,避免以后行动消息泄露。也能更好地听命大人,这钱花得值。”

“嗯,说得好!”刘太守眼前一亮,称赞道。又笑着说:“提辖此举甚是为公,这钱去找仓曹支取。”

“谢大人。”孙新忙躬身拜谢。果然上面有人就是好,刘大贪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肯为自己人考虑。

“提辖为了登州费心,这是应该的。”刘太守笑着摆手。

孙新又是几句恭维话送上,让刘太守笑容满面。突然一拍额:“哦,险些忘了。把你唤来,是有事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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