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门阀,从东汉兴起至唐朝,把持朝政,掌握大权。到唐朝武则天继位之后,将威胁自己的力量一一铲除。而在这过程中,首当其冲的便是盘踞在朝堂已久的门阀世家,遭受打击,损失惨重。

再经过安史之乱,黄巢起义两次动荡以及后续事件之后,门阀世家也彻底的消失在了历史的舞台之上。然而,朝代更迭,世家随着消亡或是崛起。

如北宋,有折家,种家,曹家,姚家,呼延家,钱家等宋朝的开国武将世家。范仲淹家族,王安石家族,三槐王氏家族和真定韩氏家族等诸多家族。

综上都是大世家,各地同样有些小家族。经过几代人的积累,开枝散叶,在当地或者朝廷都有影响力。就像富庶的登州,自古就是盛产海盐之地。

盘踞着十多个大大小小的豪强。

何为地方豪强?就是占据大片土地的地主,地头蛇。

宋朝无田产者为客户,有田地称为主户,又以田产多寡分为一至五等。五等之中,以一二等为上户,三等为中户,第四、五等为下户。分别对应田地800亩以上,300亩,100亩,40亩,15亩。

北宋不抑土地兼并政策,几代人下来,诞生豪强。十多个地方豪强共占据登州三分之一左右的田地。经营百来年,各有各的产业,关系网错综复杂。在登州及各县官府多有牵扯,颇具影响力。联合起来,哪怕有太师撑腰的刘豫也得给些薄面。

而被剿灭的毛家只不过是靠前的家族之一。此刻在顾家酒楼阁子里喝茶等待的两位员外,一个姓张,一个姓陈,也是登州的富户豪强,只是垫底。

张家家主是个五十来岁,慈眉善目的老头,此刻满脸愁容。喝了口茶,起身背负双手,来回踱步。不时叹气,止步又问同伴:“哎,老陈,你说这位新任提辖请我们来,又不说缘由,所谓何事?”

“哟嘿,我说这话你问了多少遍?咱俩同时来,你问我我问谁去?”另一个老者放下茶杯,斜眼没好气地说。这位陈家老爷子相比张家主身材消瘦,须发花白,大马金刀的坐着喝茶,颇显沉稳。

“哎,想起毛家,我心里没底!”张家主有些忧虑。

“怕个鸟?你心里有鬼?”那个陈老爷子瞥了他一眼,凛然正气地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

“对,我还不信他就动粗了。”张家主听到这番话心中踏实不少。做出恶狠狠的表情,一屁股坐下喝茶。可是没过多久,又是坐立难安,愁容满脸。

人老了,性子却没变!陈老爷子瞥了眼,苦笑摇头。他陈家和张家最好,两人也是从小玩到大的。

这时,阁子门咯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紧接着,孙新快步走进来,抬眼扫视见到两位老者,连连赔罪:“哎呀呀,真不好意思,衙门事多耽搁。小子匆匆赶回,还是晚了,使两位长者久等。”

陈家主,张家主见到一个身高八尺,身披金甲的汉子闯进来吓了一跳。可听到对方陪礼的话瞬间明了。这位便是正主,上下打量,见孙新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不禁在心里暗赞一句“果真英雄”。

对方态度诚恳,又率先赔罪。

两个家主对视一眼,也不敢托大,纷纷起身迎上,

“呵呵,孙提辖说的哪里话?”

“您太客气了,我们也是刚到不久啊!”

“哈哈,让两位久等,坐,快请坐,来人,换茶。”孙新放低姿态,行了个晚辈礼,与两位长者寒暄过后。分宾主落座,又吩咐伙计奉上最好的茶。

不一会儿,顾安端了些糕点果品进来,交给孙新一个包裹。那里面装着昨天在府衙里签订的地契。

孙新跟两位长者扯了些没营养的话,没有拖沓,开门见山地说:“两位,毛家勾结梁山强人当街杀官,意图谋反,被剿灭的事情你们也听说了吧?”

“听说了,毛家咎由自取。”张家主身子抖了抖,忙表态。陈老头放下茶杯,也说了一句“罪有应得”。

“毛家虽灭,但后续事情不少。如遗留下来不少田产,铺面,官府打算全部卖出去,不能闲置荒废。私下请你们过来,是你们陈,张两家符合要求。有这种好事,所以呢,我想送你们一份大礼。”孙新说到这顿住,笑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之所以把这俩请过来喝茶,的确是想甩卖些田地铺面。陈,张两家在当地豪强中实力垫底,却乐善好施,颇受好评。几十年来没有做过欺压百姓,夺取良田之丑事,靠着几代人努力积累下万亩田产。

不像毛家等地头蛇巧取豪夺,攒下肥肥一份家资。陈家,张家从佃户身上收取的租子也是最低的。正因为这样,孙新主动请两人过来商谈卖田的事。从个人角度出发,自然希望田产落入两家之手。

陈家主,张家主闻言心里有点激动,不由相互对视。他们活了大半辈子,自然听得出来孙新说的大礼与田地有关,这无疑让两位家主充满了期待。

两人没有插嘴打断,继续听着。

果然他们所料不错,只见孙新放下茶杯,接着说道:“陈,张两家在本州口碑向来不错,太守说优先考虑。每家万亩良田,七八孙新处铺面全权交给你们。”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