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熙熙只摇头:“不是我。”

“难不成吃的自己长翅膀飞了?”王保长冷哼:“找不出是谁偷的,今天你们都给我一起受罚!”

花月月脸上得意极了,又火上浇油:“风熙熙打小就最爱吃东坡肉,还在这狡辩呢。”

风熙熙斜眼看她,嘴角勾出嘲讽的弧度:“你怎么知道被偷吃的是东坡肉?”

王保长皱眉看花月月。

花月月表情僵住,嘴角抽了抽,“我,我只是猜测……”

“是猜测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相信王大人肯定有决断。”风熙熙朝着花月月挑挑眉:“先擦擦嘴巴再诬陷别人吧。”

花月月下意识的太袖子擦嘴,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被风熙熙耍了。

她怒不可遏,骂道:“贱人你!”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拍到花月月脸上,打得花月月头晕目眩直接跌坐回囚车里。

王保长指着花月月囚车旁边的油渍骂道:“不是你吃的,这是谁弄上去的?!”

花月月甩锅失败,一个劲儿的哭,企图让王保长心软放她一马。

她的儿子凤之行刚五岁,刚才花月月偷来的吃的被他吃了大半,见着自己母亲挨打,凤之行也开始嚎啕大哭。

哭归哭,一滴眼泪也没有,张着个大嘴干嚎。

王保长被花月月母子哭得心烦,他打开囚车门一把把花月月拽了下来,用绳子拴着花月月的手,另一头绑在囚车上面:“你也别睡车上了,明天跟着车跑也不能吃东西,以示惩戒,我看谁还敢偷吃东西!”

他说这话的时候可以加大了音量转头扫视囚车里的众人,就要要杀鸡儆猴。

凤之行也不敢嚎了,一个劲儿的往囚车里面缩去。

众人看向花月月的眼神有同情有冷漠,到底也没个人站出来帮她说话。

绳子不长,花月月只能在囚车边蹲着,脚下的泥土湿漉漉的,睡一晚上必定生病。

她咬咬牙,还想去求王保长放她一马,看见王保长难看冷漠的神情后又将话咽回肚子里去。

花月月扭头恶狠狠的看向风熙熙。

偏偏风熙熙一脸的淡定,就这么在花月月怨目光的注视下开始慢悠悠闭上了眼睛休息。

花月月气得要死,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转头安慰起了凤之行。

一场闹剧算是以花月月自作自受结束。

风熙熙拍了拍奶娘的肩膀,低声道:“晚上咱们得轮流守夜,以免意外发生。”

王保长带着的这群人说是酒囊饭袋都算是抬举他们了

奶娘也听见了那小姑娘跟风熙熙嘱咐的事情,知道这森林危险,于是小心的点头:“熙熙,你安心睡觉,我来守夜就是。”

风熙熙无奈摇头:“不行,一人守一半最好,这几天估计都得耗在这森林里面,你一个人撑不住,到时候反而麻烦。”

奶娘最怕的就是给风熙熙添麻烦连累她,于是连连点头。

“您先睡吧,您起得早,中途来替我就行。”风熙熙低声说道。

奶娘见风熙熙态度坚决,也不多说闭上眼睛休息。

风熙熙探了下依旧昏迷不醒的谢景尘的脉搏,发现他脉象平稳但迟迟没有苏醒的迹象。

“奇怪,前些天那一针不应该让他昏迷这么久啊。”风熙熙皱眉喃喃自语。

她深深的望了谢景尘一眼,眼神中意味莫名。

王保长一行人将火堆升起来后,也开始渐渐睡去,夜还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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