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李氏便又恨恨的看了仿佛是呆傻了一般的苏澈一眼,“都怪这个竖子,若是不然,我又何至于在苏氏族人的面前丢脸。”

她走上前,挑衅似的看向苏澈身后的林氏,林氏此时神色焦急,一颗心全都在苏澈身上,只生怕苏澈经受苏兴文的打击从此一蹶不振,哪里注意到她的目光。

李氏意识到自己的条形是自讨无趣,这才将目光落于苏澈的身上,但见后者神色恍惚,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心中大快。

“如何,见识到我儿天才的资质,你是否还有想要与之比试的想法。”李氏这么说着,围着苏澈走了一圈,然后走到了林氏的面前,接着道:“其实要我看,倒也不必相比了。”

“我儿之天资岂是这竖子能够相比了,再比下去不过是浪费我等族人的时间,毕竟你的儿子和我的儿子相比,犹如癞蛤蟆与天鹅相比,着实没有相比的必要性。”

林氏与苏定潮听到李氏的话语,心头不满,但此时他们二人也没有质疑的底气,毕竟苏兴文表现得实在是太过耀眼了。

其入学不过短短数日,竟是就有这等表现,若是时日一久,那还得了?此时的苏定潮与李氏二人也终于不得不开始怀疑,苏澈或许真不如苏兴文。

苏定洪与苏兴文听到李氏此时踩高贬低的言语,只觉李氏此话未免有些过分,毕竟终究是一家人,哪里能如此伤人?

他们有心想要劝解李氏,然而往日里李氏积威甚重,他们父子在家中不说是李氏的下酒菜也是差不了多少,见李氏如此得意,哪敢出言搅了李氏的兴致,便也只好低头无言。

“孔兄如何看待这场闹剧?”就在距离苏澈不远处的地方,一个身穿灰白长衫的儒士看向身旁的儒生询问道。

后者身穿一袭灰色长衫,虽然长衫并不老旧,但不知为何,穿在后者身上无端端的透露出一股寒酸气。

不过苏占文也并并不小觑后者,毕竟后者十数年前年不过十八便中了童生,虽然这些年来一直未能取得秀才的功名,但其出身圣人之家的孔氏虽然只是支脉,但其主家门户比苏氏大了不少,便是他已是取得秀才功名,也只与其平辈论交。

孔异听到一旁苏占文的询问,苦笑着道:“皆是苏兄苏氏子弟,哪有我评判的道理。”孔异此时也是有口说不出,当年他春风得意马蹄疾,年不过十八便取得了童生的功名。

何等的潇洒与自信,他仗着自己有几分才气,便肆意评价他人,惹得坏名在外,十数年未能取得秀才功名,这其中或许有其他的缘故。

但终归是他惹得太多人不快,才有如此的境遇,如今的他哪里还敢随意评价旁人?

却是不想他虽然不想评价此事,但苏占文显然并不想放过他,他笑着言道:“孔兄哪里的话,你如今为这族学的夫子,便是我苏氏中人,哪有不能评判的道理?”

“唉。”孔异轻叹一声,他听闻苏占文此言,心知自己若是不说点什么,显然是在苏占文这里交代不过去,当即也就只好作罢不评价的心思,径直言道:“这兄弟二人之家,只怕往日不甚和睦。”

“若是如此倒也罢了,这兄弟二人之家显然当家主事的又不是这兄弟二人,这妇人之间,难免会在子弟之上争个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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