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如此,苏澈才会在心中感慨若非是得到苏有元和苏占文的看重,便是这小小的身份证明也要耗费他的无数心思。

苏占文听到苏澈的连连道谢,摇了摇头道:“此事非是我一人所为,族长也是颇为重视你之后的县试,你可莫要忘记了与他之间的赌约才是。”

因为有了与苏有元的赌约,苏澈才得以安稳求学至今,便是不计自己的前途与未来,他也万万不敢忘记与苏有元之间的约定。

若是他敢耍苏有元,苏澈毫不怀疑便是身为同族苏有元也不会放过他,而若是失去了宗族的庇护,别说苏有元了,便是苏家一个小小的管事便能轻易拿捏他。

“澈自然不敢忘记与族长之间的对赌,这两年来,澈无一日不在念着此事。”

“如此便好,一月之后就是县试,县试乃是从四书中抽取题目问答,以你往日的文章水平此事对于你来说并不困难,但也不能大意,须知你的机会并不算多,每一次都不能轻易浪费。”

苏澈闻言立即点头称是。

见苏澈如此,苏占文情苏澈已是知晓其中利害,当即也不多言,径直道:“既是如此,你先下去吧,好生准备一月之后的县试便是。”

苏澈闻言,朝苏占文和孔异一拜道:“学生先行告退了。”说罢便躬身出了房门,对于苏占文的提醒,苏澈心中自是十分清楚若是此番失败会有什么下场。

固然如今不过是过了两年的时间,与苏有元的赌约还差一年,但这个对赌自然还是能够越早完成越好,苏占文话外之意便是如此。

待得苏澈退出了房门之后,一旁的孔异见苏占文面色严肃,因此笑着道:“我观此子的文章此番应该通过县试只要稍加注意应是不难,苏兄何故给予那孺子这般大的压力。”

面对自己好友的提问,苏占文并未多加掩饰,他道:“如今族中说此子闲话的人不少,便是我三叔也是受到了不少族老的质疑,固然我与三叔都十分坚定的认为此子必定是能给我苏氏一族带来改变之人,但旁人却是并不这么认为。”

“他们看到苏澈在族学之中受到的优待,只以为我与三叔是公器私用,胡乱作为,若是此子此番参加县试,落第而归,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

听到苏占文的话,孔异也是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他来到苏氏族学当作教书先生,也是因为得到了苏有元和苏占文的支持,若是苏有元和苏占文在族中并不好受,他自然也会受到牵连。

他想了想,然后道:“既是如此,那当真是有些不好为之。”孔异的家族势力相较于苏氏来说更大,他自是更能够理解苏占文的担忧。

须知一个族中,往往多数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一致对外,齐心协力的,见苏占文如此神情,他便能够想到,这些年来,苏占文与苏有元为了抵抗来自家族内部的反对显然是耗费了不少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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