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彩,叫这种名字真的好吗?

抬头看了眼这家地下酒吧的招牌,和大多数的Lⅰve house一样,它坐落于地下一层,要踩着长长的阶梯向下,才能一睹它的面容。

门口的上方挂着一串闪烁着五彩灯光的星星装饰,掀开密不透风的门帘,里面的空气有些沉闷,但还不算难闻。

地下酒吧的入场和普通的酒吧不一样,需要单独支付门票钱,这才是Lⅰve house收入的大头,贩售酒水和饮料只是附加的副业,这点在Lⅰve house打过工的渡边诚深有体会。

白井雪替他付了门票钱,由于是买的现场票,比提前预定的早鸟票贵上两倍,一个人要一千两百円,不过额外会提供一杯酒水,渡边诚没有成年,送的是冰镇果汁。

“当察觉时你又,在和缓的梦中爱上红色。”

舞台上已经有乐队在演出,从前面挂着的牌子上可以知道,这是一支叫‘凛冽时雨’的三人乐队,两男一女的配置。

“映照在镜中,模仿你而成的憧憬,爱上红色。”

男主唱的音色和语调尖锐而清晰,渡边诚一下子想起了什么。

“这不是后来东京喰种……的主唱吗?”

他低语了一声,实在是这人的唱腔太过特别,东京喰种的动漫主题曲《unravel》问世还要等上两年,这时的凛冽时雨好像已经有不小名气了。

Lⅰve house里的乐队,大多都是玩摇滚的,节奏布鲁斯和爵士乐都算小众,民谣、流行音乐几乎绝迹,而且观众只接受原作原唱,翻唱的再出色也不买帐。

柜台的员工多看了渡边诚几眼,不过他现在也习惯了,接过递来的饮料。

喝了一口冰凉的果汁,居然是微甜的西瓜味道,渡边诚扫视一圈,这里的气氛和他曾经打工过的下北泽Lⅰve house店一模一样,台上一有乐队演出就狂热起来,怪不得白井雪一个小女生不太敢来。

“是渡边君吗?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上你啊。”

旁边响起惊讶的声音,渡边诚回过头,只见有个留着短发的蓝色牛仔背带裤男人手里端着盘子,张开嘴巴指着自己。

“吉田太志,你在这里打工?”

刚才还在回忆的小恐龙乐队的鼓手,如今变得成熟了许多,一年前分别时,这家伙还蓄着冲天的鸡冠头发型,说话总是带着弹舌音。

“不是,我和主唱内岛佑郁子合伙开了这家店,占了三成股份,平时当当服务员。”

吉田太志指向不远处拖地的黑色长裙女,几乎每个不得志又能长期存在的乐队都有一位富二代的角色,要不是家里开医药会社的佑郁子出钱维持,小恐龙乐队根本撑不到一年前才解散。

“键盘手阿茶不是也在服务台卖饮料吗?你没认出她来吗?她也有三成股份。”

吉田太志又指着入口柜台处的单尾麻花辫女,戴着圆边黑框眼镜的黑泽茶茶,与印象中那个整天穿着网格渔网袜,上身短T袖的烟熏妆吹泡泡糖叛逆少女,完全判若两人。

这他妈都认不出来是同一个人吧?

渡边诚腹诽了一句,他买票拿饮料的时候,真的没认出来是熟人。

“这你女朋友?那佑郁子她肯定要偷偷掉眼泪了。”

吉田太志注意到渡边诚身边的白井雪,这样不折不扣的冰美人,存在感也不会低。

“吉田桑,你的工作还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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