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郭桓轻轻挥手旁边的管家会议,转身便端出来了一个托盘。
托盘面是两张轻飘飘的大明宝钞,但是每一张都是五百两的份额。
看到这两张大明宝钞,杂役顿时高兴的喜不自禁。
冲着郭桓一连串的赌咒发誓,然后便识趣的离开了郭府。
而郭桓则是拿着药方左看右瞧,良久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把药方收回怀里。
现在,就等着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献药了。
只要到时候李太医稍微懂点手脚,再把这个剧毒的药方往太子或者皇帝哪里一呈。
那么到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被集中到这件毒害当朝皇后的惨案面。
谁又会在意今年的税收流程?
想到这里,郭桓得意的摸着自己下巴的胡须。
只是牺牲一个微不足道的江湖郎中,就能够摆弄整个朝堂的目光。
这才是他郭桓的手腕!
皇帝又怎样?太子又怎样?
还不是被他郭某人玩弄于手掌当中?
“阿嚏——”
翰林院内,朱标突然间打了一个喷嚏,引得旁边的一老一少格外嫌弃。
抖了抖手的药泥,窦澈没好气的开口说道:
“我说老朱,你这一喷嚏下去,我这一锅药全毁了。”
“倒了吧。”
看着一锅黑乎乎的药膏倒到地,窦澈叹了口气。
旁边,朱标一脸的窘色,这锅药膏说起来是他毁掉的,连忙开口致歉:
“窦兄对不住,这需要什么药材?我马去买——”
窦澈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一屁股坐在椅子,叹道:
“不关你的事,药材多的是。”
“我叹气的,是这个药丸的效果未必就好,到时候就算是给皇后服下,也未必就能让他立刻转醒。”
“只不过前几天被皇帝话赶话的躲到了那里,无奈之下才赶鸭子架。”
“现在却是骑虎难下了。”
朱标的脸色也不好看,这已经是窦澈给马皇后复诊后的几天后了。
这几天当中,朱标一旦忙完奉天殿那边的政务,便乔装改办来和窦澈混在一起,朝夕相处之下,三人倒是迅速的熟悉了起来。
朱标有意结好,窦澈也有想要靠朱标搞到身份的需求。
一来二去之间,三人竟是迅速的熟悉了起来。
这几天窦澈制药的时候,朱标也在旁边帮忙。
朱标自然知道,对于自己母亲的病症,窦澈已经算得是尽心尽力了。
对于自己父皇要强行把窦澈留在皇宫里的行为,朱标虽然不赞成,但也无言以对。
朱元璋一辈子乾刚独断,除了马皇后的话,别人的声音他听不进去半点。
所以此时的朱标,只能无言的拍了拍窦澈的肩膀。
在看到窦澈又一次凑到各种药材面前仔细配比之时,朱标也凑去帮窦澈打着下手。
只不过这一次,张老道却是站在后面若有所思。
当窦澈不耐烦的转过头来催促张老道的时候,张老道却犹犹豫豫的开口说道:
“窦小子,事我这两天看你制药,对于药性也有了几成把握。”
“我武当一脉,倒是有几剂丹药,和你的想法不谋而合。”
“你要不要参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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