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可以理解他朱标的政治抱负。
这也是这位天下第一太子,内心深处的呐喊。
所以,鬼使神差的,朱标来到了翰林院里。
此时的他正目光灼灼的看着窦澈,期待着窦澈能够给予他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然而窦澈却是耸了耸肩,一脸单纯迷茫的看着朱标:
“什么意思?你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说,我怎么帮你?”
朱标道:
“今天皇和太子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而争吵的根本,就是因为今年的税收……”
说到这里朱标微微一顿,下意识的看向了旁边的张三丰。
张三丰撇了撇嘴,主动的打了个哈欠。
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向他的屋子走去,边走边说:
“老喽,老喽。”
“老道士这把岁数,可不想再陪你们熬夜了。”
“你们睡觉的时候记得熄火。”
看着张三丰走回了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朱标这才连忙坐到窦澈身边,一五一十的讲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听完朱标的讲述之后,窦澈皱着眉头问道:“所以现在的根本,就是因为锦衣卫查到了那些官员们,利用空白的盖印文书随便填写税收数字。”
“皇帝和太子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方式产生了分歧,对吧?”
朱标忙不迭的点头,连忙补充道:
“是,皇是打算以雷霆手段,秋风扫落叶。从到下,只要涉及到空白文书的官员,一并处理问责。”
“但是太子认为,空白文书之所以成风,一是认为从前元开始,官员们便以此等惯例行事,之前也并未深斥过此事,所以在那些官员的心中,这便已经成为了理所应当的潜规则。”
说到这里,朱标叹了口气。
“再加我大明幅员辽阔,若是云南等地想要把税收解往北京的话,光是路程当中便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一旦到了京城当中,两相对照之下,若有误差,待到打回重审,一来一去半年时间过去了。”
“到时候,很有可能是前年税赋未清,第二年税赋又至,反而变的繁琐杂乱,不好订正。”
“所以太子的意思是需要先下令申饬,然后再徐徐图之,否则的话要处理的官员何止百千,必会引起朝堂动荡。”
听到朱标的这一番解释,窦澈并没有说话,而是坐在旁边的躺椅,看似像是在闭目养神。
看到窦澈的这番样子,朱标不由的气急。
经历了这些天的交往之后,朱标倒是把窦澈当成了自己唯一的朋友。
窦澈向来不把皇权放在眼中的性格,反而正合朱标的胃口。
所以在看到窦澈这样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之时,朱标一脚便踹到了窦澈的躺椅,催促问道:
“你倒是说话呀?你是怎么想的?”
“我?”
窦澈睁眼看着满脸焦急的朱标。
一句思索的片刻,突然嗤笑一声。
“你要我说的话,我两者都不选。”
“这两个选项无论单用哪个,都是废物到不能再废物的,遗祸万年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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