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丰收与阎解成又聊了片刻,没达成协议。
阎解成实在无奈,说:“雷子,要不然你与老鬼聊一聊吧,毕竟,他才是正主。”
雷丰收沉吟一下,点了点头。
依然是夜晚。
依然是向阳花公园。
依然是小树林。
不依然的是,这次雷丰收是单枪匹马,没有唐雪柳陪同。
他先藏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静候老鬼。
老鬼比上次更警惕,迟到了一个小时。
他终于来了,鬼鬼祟祟,猥猥琐琐,如贼一般。
他没见到雷丰收,便学鸟叫,是布谷鸟的声音。
雷丰收暗笑:老鬼看来挺喜欢看抗战片,屁大个事,也搞得神秘莫测,还效仿英雄们学布谷鸟叫,但,这是在四九城的城区,还是夏末秋初,叫你妹啊,招人来吗?
不过,他很佩服老鬼,学鸟叫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也许是受到感染,回应老鬼时,雷丰收也学鸟叫,“嘎嘎嘎……哇哇哇……”
他本想学布谷鸟的声音,却叫成了乌鸦。
“乌鸦”声音未落,他从树后现身,向老鬼挥手。
老鬼警惕的目光,扫视一圈,驻足不前。
他戒备地问:“你的女同志藏在哪儿?想背后打我黑枪吗?”
女同志?
雷丰收一怔,随之恍然大悟,对方指的是唐雪柳。
他笑笑,解释:“那位同志去执行重要任务了,这次与你接头,就我一人。”
老鬼长舒一口气,但似乎又有些遗憾,嘟囔一声,“还是与女同志接头有情趣。”
老鬼,还是个LSP!
雷丰收懒得理他这个,便直奔主题:“老鬼,鹦鹉——”
老鬼挥手打断他说话。
老鬼必须走正规流程。第一个环节,对暗号。
他低声说:“一枝红杏出墙来。”
雷丰收接上话茬儿:“光棍半夜偷偷采。”
老鬼紧紧握住雷丰收的手:“同志,又见到你了,真好!”
雷丰收无比真诚地回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同志,久违了!”
开局很美好。
雷丰收准备趁热打铁,再接再厉。
老鬼却突然松开他的手,退到一米之外,还一脸不满。
他耷拉着臭脸,斥责:“同志,我退你钱,你把鹦鹉还我,公平交易,你为何不乐意?”
雷丰收看看老鬼,乐不可支。他心道:这货,不是铁公鸡,而是脑子有病。
面对脑子有病的人,他也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
雷丰收提条件:“你先告诉我,调教鹦鹉的办法,我再退货。”
老鬼脸色一喜,问:“当真?”
雷丰收举手发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否则,天打五雷轰。”
老鬼的糙脸喜笑颜开。
笑容满面的老鬼,不再像从地狱而来,是一个很真实的老头儿。
他手一探:“烟!”
雷丰收急忙掏出烟,递给他,还为他点燃。
老鬼美滋滋抽一口烟后,说:“别人如何调教我不清楚,我的办法很简单,一个字:饿!”
很简单的“饿”的办法,老鬼竟然侃侃而谈,谈了半个小时。
他从鹦鹉的公母讲起,讲到了男人和女人,又讲到了吃饭喝水乃至喝酒,还讲了困觉,无论是人还是动物的困觉……诸如此类。
从他杂乱无章且毫无逻辑的语言中,雷丰收提炼出两个要点:
饿,打。
关于“饿”,并非是不给鹦鹉吃食。相反,是先喂饱它,鹦鹉喜欢吃什么就让它吃什么,连吃一个月。
之后,便是饿了,也可以说是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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