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润的目光找到了那名高喊的男子。
只见那人穿着浅灰色,绣着飞鹰的圆领服,已经跳上了桌子,握着拳头不断高喊。
经过仔细辨认,李重润确定了他的身份。
李承训,那名差点被自己杀掉,最后只抢了盔甲,但他却扬言伤了自己的李承训。
对于突然出现在望云院的李承训,李重润陷入了思考中:按理说我从他手上逃脱,他多少都会受到处罚,不过他伤了我,在这个没有摄像头,没有大头像留档的唐朝,
搜捕紧靠特征描述,我受伤这一特征能给的那些搜捕的军队减少很大的压力,算是小小的将功补过,再有他老爹李多祚的运作,嗯,革职的可能性最大。
不过以他的身份,如果来望云院,怎么都得去雅间才对,徐公昨夜提过,他与京城绝大多数勋贵子弟交好,出行都是一帮子人到处惹是生非,
而他那桌现在只有他自己,并没有其他人,难不成是偷跑出来的?
李重润只能做个大致的猜测。
眼见戏剧进入尾声,戏台上却出了意外,扮演“韩思忠”的戏子一個踉跄,扑到了地面上。
与之对戏的突厥戏子顿时变得十分惊惧,扔下道具枪将对方扶起,伸手轻抚对方的小腹。
如此戏剧的一幕顿时将先前的气氛破坏殆尽。
不少人悻悻然甩袖离开。
戏台上的人顿时有些急,挥手示意脸上有淡妆的伙计端正铜锣讨要赏钱。
一名伙计快速走到了大门处,也有几名伙计往二三楼雅间走去。
李重润没有在意,通过陆志的告知,他清楚望云院里无论是表演哪种戏剧,都是靠客人的赏钱才能存活,
而且赏钱还需要交付一部分提供场地的望云院,吃食亦要付钱。
而他们原本在街边搭个架子便能获得不菲的收入。
身边的人陆续离开,李重润也不打算停留,在即将踏出大门往没多少铜板的铜锣里扔了百钱后便直接离开。
伙计看着李重润离开的身影连声道谢。
“哐当...”又是百枚铜钱扔进了铜锣里。
“赏你了,下次再上演打突厥...”想说让他派人去自己府上通知自己的李承训意识到自己是偷跑出来,又将后面的话收了回去。
一瘸一瘸离开的李承训心中暗恨自己先前太激动,扯到伤口了。
.....
在望云院逛了大半个时辰后,出于小心谨慎,李重润只是初步熟悉了望云院西南方向,四分之一左右的区域。
未走近茅厕,李重润便闻到在后世只有读书时上厕所时常闻到的独特骚味。
将茅厕门关好,他开始解决小腹臌胀的问题。
“兄弟,旁边的兄弟。”
李重润猛得一惊:李承训的声音。
听到旁边似乎已经解决完,可能要离开,李承训连忙呼喊:“喂、喂、喂,兄弟,等等...先别走啊!你那边有没有草纸啊,帮帮忙,递给我。”
李重润心里松了一口气,夹着声音回应道:“没有。”
连草纸都需要他人帮忙拿,他确认李承训是偷跑出来的。
李承训听着有些许奇怪的嗓音不疑有他,只当对方是因为这浓烈的异味,在捂着鼻子说话。
即便他是土生土养,早已习惯了这味道的他,也下意识用袖口盖住鼻子和嘴巴。
狗屎,这望云院的伙计怎么做事的,害得老子脚都蹲麻了,李承训心中暗骂,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旁边的人说道:“那个...能不能去拿点,不,叫伙计送点草纸过来。”
“我也在出恭。”知晓李承训并没有认出自己,李重润继续夹着声音回道,然后继续解决小腹臌胀的问题。
你不是说那边没草纸吗!难不成。李承训一边想一边看向扔在一旁,别人用过的竹签,猛然发抖。
二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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