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遵循俊俏阿兄的意愿,没有出声。
这一幕落在正对着他们的雷大郎眼里,但雷大郎选择了沉默。
抬起双手不断挥动着对对赵氏夫妇慌忙道:“不...不...不...你们安心在余杭安家便好。”
赵誉知道这是雷大郎介于一名举人的威压才说的话。
转身对着李重润又是深深一礼后,带着妻女往南边方向的长夏门走去。
检验了路引,出了城门,知晓那是银子的赵盈静将小脑袋凑近父亲的耳旁,低声说道:“阿爷,阿兄给了我五个银裸子。”
赵誉瞳孔猛的收缩:“盈静,你说...什么...”
他的妻子同样听到了女儿的话语,充满不可置信。
待女儿从怀里取出,生怕被他人看见从而遭人觊觎的赵誉一把接过银裸子藏进怀里。
暗下一个决心,到了余杭便打听一名年纪在二十岁左右,沈姓,今年进京参加科举的举人老爷。
但也只是打探清楚,并不打算上门打扰,也不会去用其名号,以防连累沈郎君。
......
辰时末。
洛阳城,南市。
一座三层茶楼三楼。
李重润望着已经营业,陆陆续续有人进出的‘望云院’,结了账往昨日进入望云院的侧门走去。
刚踏进门便看见昨日那名伙计。
伙计笑着脸迎了上来。
“郎君,今日想看些什么。”
李重润随意扔了十钱给伙计,伙计噔噔噔的跑去交钱,又小跑回李重润身边。
李重润一边走一边问道:“昨日京艺堂的表演甚是精彩,只是可惜最后关头花旦似乎身体不大舒服,不知今日是否还上演。”
如昨日侧着身引李重润入内的伙计连声应道:“有、有、有,昨日是花旦太累了,现已经休息好,想必今日的演出不会扰了郎君雅兴。”
“好,一个二楼雅间,茶点与昨日一样。”
“好咧,小的先前安排。”说便兴冲冲小跑先走一步。
......
洛阳城,皇宫。
御书房门前。
徐有功站在廊下。
双手摆放在腹前,微躬着身的高力士从御书房里小步走了出来,对徐有功道:“徐公,陛下请您入内觐见。”
“有劳了高内侍传话。”放在以前,从不攀附他人的徐有功压根不会搭理一个传话的内侍。
但昨夜因李重润的劝导,认为李重润说得很在理的一句话是“以目前的形式而言,徐公若得初为陛下身边大监的高力士相助,无论作何事,都会顺利些。”
徐有功自知那是自己效忠之人发展所需,虽违背自己意愿,但想到这是为了李唐江山,又知如今举步维艰,便决定遵命行事。
高力士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在他的心目中,这位九卿之一的徐公可从未如此客气的对一名内侍说过话。
不,别说说话了,就连好眼色都不曾听闻有过。
他顿感受宠若惊,他刚想回一句“应该的”才发现自己短暂失神间,徐公已经入了御书房。
这...徐公不会心生介怀吧...不...徐公不是那样的人。
高力士思绪电转间,决定下一次替徐公传话要陈词恳切些,反应也绝不如此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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