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梁王他真这么说?”
顾知微睁大眼,万分惊奇。
她和傅砚修前世是有些纠缠,可傅砚修什么都不知道,他没有前世的记忆,不知前生人前生事,并不知晓顾知微死亡的惨状。
既然如此,为何还会屡次帮她,护她,对翊儿说出这样的话?
就因为她今生及时止损,替他疗伤养病吗?
顾知微一头雾水,直接一头撞到来人身上。
傅砚修拉住她,看向怀中还愣神的人:“太后娘娘这是想什么呢?”
与其自己琢磨,倒不如此刻就问了。
顾知微揉了揉被撞疼的额角,目光落在傅砚修脸上,眼神有些探究:“你来的正好,方才翊儿和我说了些话,他说你交代过他要,要.....”
傅砚修侧头听着,并不躲闪:“要什么?”
“要护着本宫,”
没由头的,顾知微有些不好意思。她拉着傅砚修在屋里坐下,心虚道:“若是没记错,本宫对你也没什么恩情吧?反倒是从前为了谢淮宴数次伤你,你不怪罪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怎么还反过来救我,对我这么好,我想不明白。”
听见谢淮宴三个字时,傅砚修手上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眼神幽暗,像是对他厌恶极了。
可听到顾知微说到自己想不明白,傅砚修复而泄了一口气。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
言毕,傅砚修抬手折下一朵小芙蓉,顺着顾知微的发丝插在鬓边,:“哪有那么多明白不明白的。”
屋内轩窗四开,有风吹过,扫起桌上薄薄一层宣纸,顾知微仍旧保持着抬头望他的动作,红云以陪,芙蓉做妆。
傅砚修别开眼,有些不自在道:“我先走了。”
“别走别走,本宫还有事和你说!”
顾知微一把拽住他手腕:“昨日家中修书一封,叫我今夜悄声回去一趟。”
“你也知道我已有些日子没回府了,兴许家中是有什么不好开口的打算。”
顾知微如今身居高位,顾家不是不分轻重的人,若是小事,不必叫顾知微冒着风险趁夜回府。
宫中传信不便,又遍布谢淮宴的耳目,的确有可能是如她所言,有不便外人听的话要说。
顾知微顿了一下,正色道:“如果是爹爹有什么打算,你自己留在宫中也不保险,不如与我一同回府,我们顾家还算家大业大,府中也颇有些盛景,枢梁王大可以当做是休息放松。”
傅砚修这才明白她的意思,挑眉道:“既然暗中传信,那就是不想让旁人知晓,我一个外人去干什么。”
顾知微长出一口气,看着傅砚修走远,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冗自收拾好东西,等到入夜,顾知微便躲过宫禁,走小路上了一早准备好的马车。
宫内灯火通明,宫外一道沿着朱墙,倒是比深夜还要漆黑寂静。
顾知微很少这么晚出来,心中发怵,见马夫一言不发的走在前头,赶紧道:“劳驾小哥点盏灯吧,这车里也太黑了。”
马夫在前头淡淡答:“姑娘若点了灯,城墙上轮值的瞧见光亮,咱们就走不了了。”
顾知微心想也是,又主动问话:“小哥是哪的人啊?”
“我就是当地人,”马夫想了想,又说:“但我住的地方姑娘应当没去过,穷人家待的,破得很!”
之后,马夫便不再乐意与顾知微说话,顾知微起了好几个话头,那马夫都不再接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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