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几日,摄政王府每每派人进宫试探谢翊的意思,果然见小皇帝从一开始的冷漠强硬变得半信半疑,对谢淮宴的态度也软化了不少。

今日谢翊大病初愈,气色也好了些,起码能走能动了。想起摄政王还在府里不得外出便赏了一些时兴瓜果以示关怀。但谢淮宴想要的可并不是这个,看谢翊关心自己,赶紧趁热打铁,派了之前那个心腹入宫。

这人打着谢恩的名号,话却不这么说,只道:“皇上明鉴,也心疼心疼咱们王爷吧!”

谢翊一抬头,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王叔不是在府里好好待着吗,有什么可让朕心疼的?”

“皇上不知啊,自打咱们王爷被构陷冤枉囚禁于府,那是吃不好饭睡不好觉,日日就进一些米汤,连小菜都吃不下去,夜里还总梦魇,常常梦到皇上怪罪于他!几日下去,王爷已经消瘦许多,身子也像从前不好了。”

谢翊叹了口气,像是心疼:“可看大夫了?大夫怎么说?”

这人道:“王爷受罚的事已经传遍了,大夫能说什么,只开了方子,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就走了!”

“咱们王爷说了,不求皇上原谅,只求皇上看在王爷看着您长大的份上,顾及着从前的情意,能让王爷来瞧瞧皇上,见皇上身子好了,咱们王爷才能放心啊!”

言毕,这人扑通一声跪下就要磕头,谢翊赶紧让人把他拉起来,为难道:“王叔犯了如此大错,即便是冤枉,但到底下毒案证据确凿,母后让他禁足在府已经是好了,若朕开口,这算什么事情?”

这人眼睛滴溜溜一转,又想了个新主意:“皇上您说的极是,王爷自然也不想看皇上为难,既然这令是太后娘娘当时下的,与其叫皇上开口,不如请太后娘娘开口.....”

谢翊一听倒还有理,又和这人说了几句,便起身去慈宁宫。

此刻正是群臣下朝后来太后宫里请安的时候,一众大臣在慈宁宫门口乌泱泱跪了一片,顾知微换好衣服正往外走,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跑过来,赶忙摆手:“慢点跑慢点跑!这病才好,太医不是说了不能跑跳吗?”

谢翊擦了一把汗,行礼道:“孩儿此次前来,是想母后下旨宽恕了摄政王,解了他的禁足吧!”

闻言,顾知微眉毛一跳。

她还以为之前对谢翊说了那番话,小皇帝该明白谢淮宴的狼子野心了,却不想竟还亲自过来给一个恶人脱罪。

她真真是不理解:“摄政王下毒残害皇上,怎能说放就放!”

谢翊可不管这些,早也猜到顾知微不会轻易松口,干脆一掀衣袍直接跪在地上,朗声道:“请母后宽恕摄政王!”

此举谢淮宴来看,那是关心爱护一时心切,但换了顾知微来看,就颇有些在群臣面前下跪,威逼利诱的意思了。

果不其然,谢翊刚跪下,宫门口那些大臣就已经窸窸窣窣的议论起来,顾知微气的眉间青筋直跳,怒道:“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谢翊又道:“母后之所以生气,是因为已经被贼人蒙蔽!摄政王一片赤胆忠心,鞠躬尽瘁,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母后若再不放,就是诬陷忠良,叫臣民们寒心!”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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