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乐风说服教育下，黄雁翎终于答应去医院检查下身体，乐风表示要陪她一起去。
隔天一早，两人一齐搭上了去县城的班车，然后再乘长途车去青城市。
此时青城市最好的医院，并不是第一、第二人民医院，而是后来的第三人民医院的前身，——美华医院，这是一家美国人办的教会医院。医院里配置了６台美国进口的２００ｍＡＸ光深部治疗机，传言说只要照一照，人肚子里的东西都能看清，很神奇。
但乐风选择让黄雁翎做B超，因为X光机有辐射伤害。
乐风大概描述了下B超的检查过程。
“如果检查的是男医生怎么办？”
黄雁翎担忧道，“我可不想那样……”
“放心吧，在医生眼里是没有性别的。”
乐风安慰道。
“反正，是男医生我就不检查。”
还好是个女医生。
超声仪是黑白的，屏幕上的超声图像只有医生能够解读。
检查结束后，医生开始一字一句地手写报告。
黄雁翎在旁边小心问道，“大夫，我这个没问题吧。”
大夫报告递给她，上面写着：右乳10点处见<4mm低回声团块，无法看清形态及边界。
最后一行的超声提示写着：建议一年随访，或进一步X光胸片。
“要紧吗？”
“直径小于4mm，图像显示不清楚，明年再来复查一次，也可以做个X光胸片。”
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做个X光胸片再回去吧，检查费用很便宜，是大众化可以承受的价格。
未曾想到，X光机室外面排队，排了很多人，全是大人带着小孩子，一问之下，都是来看蛔虫的，也难怪，这时候的孩子都是满地爬，爬大的，又不讲卫生，什么都吃，肚子里普遍都长蛔虫的。
看着长长的队伍，乐风跟黄雁翎决定住一晚，等明早来检查。
从医院一出街，黄雁翎立马像换了个人似的，沿街一路逛，不停歇。
还硬要让乐风走前面。
乐风就笑。
偶尔会趁她忘乎所以的时候，拖个后退，走在她身后，过一把“蟠桃园”果农的瘾。
然后黄雁翎就会佯装很愤怒。
此时的城市还没有什么养眼的色彩，不论建筑还是人文方面，都是黑白色，灰色，并没有什么可以触动乐风的。
但黄雁翎仍旧兴致盎然，两人一直沿街逛到近黄昏，感到有些累了，才去登记了街边的一家叫“归来旅馆”的旅馆，服务员给了他们三楼的两个单间。
然后再出街，各自吃一碗肥肠面，又再逛一会。回到旅馆的时候前台服务员提醒道：“想洗澡的话，8点钟过后就没有热水供应了。”
一看墙上的挂钟已经19:40了，两人飞快地奔上楼去，再各自冲进公用的男女浴室。
洗过澡，黄雁翎坐在椅子上，边用毛巾搓捻湿漉漉的头发。
乐风立在窗户边。
“喜欢城里的生活？”
乐风问黄雁翎。
“嗯。买东西方便。”
“还有第二次投胎的机会，——嫁个城里的有钱人家。”
“这个倒是没想过。”
“想嫁个啥样的？”
“浪漫的，能对上眼的呗。”
“乔大良不符合吗？”
“别开这种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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