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可以走，但是没走。
解放牌卡车上，王柜和落生将两个“木盒子”拆散，然后拿出锯子来，将一共八块的长方形木板拦腰锯断，扔下半截在卡车上，其余的木板连同两只抽水马桶都被搬到吉普车上去。
赵闯明白了乐风的意图，却是毫无办法。
“看你们谁敢拦？”
占大旺猛踩油门，驾驶着吉普车扬长而去。
青城市距离天府省省城川都市171公里，预计得3小时后才能抵达。
……
男人走过了劈斩在地面上的那道光束，走到外面的大厅，大厅的右侧有条廊，一直通向外面的光亮。
男人不喜欢太光亮的地方，就朝左转，左边通向游泳池。
男人的步态仍旧是一顿一顿的，穿丝绸旗袍的少妇保持略微侧身的状态，她的右手搭在男人的右肩膀上，左手扶住他的左肩。
走着走着，女人的步态也开始一顿一顿起来。
“哦——啊哟——”
女人整个的脸部肌肉都扭曲起来。
男人的左手捏在她的后股上，渐渐捏紧，直到手指完全攥成一个拳头。旗袍丝绸的面料皱成一团。
“疼吗——”
男人转头问道。
“疼。”
女人皱眉回道。
“疼就喊出来。”
疼就喊出来，这是男人定下的规矩，不能忍着。
“啊——”
女人又尖叫一声，上齿咬紧下唇，唇色变得煞白。
即便吃痛，女人也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意思，只是痛了就叫出来。
男人终于松开手，伸展成一个巴掌，盖在上面。
女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两人来到泳池边。
说是泳池，其时只是个大水池罢。无论长宽尺寸都只有标准泳池的三分之一。
“换泳装吧。”
男人说。
“嗯。”
女人转身去更衣间。
稍后，女人换好泳装出来，站在池边。
“啧——啧——啧——”
男人咂咂嘴，说道，“嫂子，没人比我大哥更有福气了。”
“小草——”
女人转脸望着男人，犹豫着还是住了口。
男人名叫甘草，小时候的名字叫甘松，甘草这个名字是他自己给自己起的。
后来他只许家人叫他小草。
女人叫单瑶，是他嫂子，他大哥甘桐的妻子。
甘草一顿一顿地走到单瑶身后。
单瑶紧闭着眼睛。
“我一直都没有答案，”
甘草说道，“你究竟是穿旗袍美呢还是泳装美。”
甘草迷恋魔都租界时期的旗袍女子，也喜欢泳装女子。
单瑶仍旧闭着眼睛，睫毛一跳一跳的。
终于甘草将手掌按在她后背上，猛一推。
“噗通——”
单瑶扑进水池里去。
“哈哈哈哈——”
单瑶在水池里蛙泳。
甘草在水池边上看着她笑。
一会保姆阿姨端来两盘水果，一盘是切好的，一盘是没切好的呃，都放在小桌上。
阿姨旁边立一会，甘草没说话，阿姨便转身离开了。
“我开始扔了——”
甘草望着池子里喊声。
单瑶转身，一颗葡萄从甘草手心里高高抛起，划道抛物线落下。单瑶扑腾起最大的水花，赶着游过去，用嘴接住落下的葡萄。
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
“行了，上来吧。”
单瑶爬上来，趟在竹椅上。
甘草拈起一块浴巾搭在她身上。
“听说游泳是最好的锻炼方式？”
甘草说道，“是个全身运动，最适合嫂子了。”
“……”
“嫂子应该坚持每天都游泳一小时……”
“……”
“小剑该期中考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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