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我们不想唱。”
席鸥严厉道，“我们不是卖唱的，再说了，古代卖唱还有钱赚呢。”
“行啊，我给钱，”
小环当即摸出一张1元面额的纸币拍在桌面上，说道：“1块钱唱首歌，很值吧？”
的确很值，唱五十首歌，就顶一个大学毕业生一月的工资。若是在大街上可以讨到这营生，那估计工厂都没人干活了，满街都是卖唱的。
席间有个叫伍月的同学，来自农村，望着小环手里的1块钱，眨了眨眼睛，转开头，再又转回来，她想唱10首歌，赚10块钱，然后寄回农村给父母贴补家用。那样的话，家里的鸡蛋就不用都拿去集市上卖了，可以留着给弟妹们吃。
“歌名我都给你们想好了，”
小环继续说道，“就唱罗大佑的《童年》，当然也可以唱别的歌，比如电影《阿诗玛》里边的歌，有好多呐，还有《少林寺》的主题曲，大家都爱听……”
“你赶紧……”
“这些歌我都会唱……”
席鸥刚要开口赶人，就听见伍月表态她会唱这些歌。
“你会唱又怎样，”
席鸥厉声道，“会唱也不许唱。”
虽然听着席鸥出言制止，但小环听了仍旧是心下一喜。
“这位同学好霸道啊，”
小环说道，“你不唱还不许人家唱啊？”
“我就不许了，怎么地吧？”
席鸥毫不示弱。
“这位同学，你的意思呢？”
小环抓住乐兰的椅背，低头冲她问询道，“表个态？”
“我没意思，”
乐兰抬头皱眉道，“你赶紧走吧，别打扰我们吃饭。”
小环没走，只是笑笑。
然后他换了一张2元面额的纸币拍桌面上，说道：“2块钱唱一首歌？”
“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席鸥仍旧言语犀利。
小环仿佛听不见席鸥说什么。
他又换了一张5元面额的纸币，说道：“5块钱唱一首歌？”
唱十首歌，就顶一个大学生一月的工资。
太特么值了。
伍月拿手指使劲扣着桌面。
她一个月的零花钱也才5块钱不到，唱10首歌，够一年零用钱花销了。
“亏你拿得出手，”
席鸥冲乐兰努努嘴，又道，“今天她请客，算算我们这一桌菜值多少钱？”
之前倒是没在意，听席鸥这么一说，小环再一打眼，呵，细看之下还真是不掺假，丝毫不比自己那桌差。
全都是硬菜，少说得百十来块吧。
于是小环又换了一张10元面额的纸币，说道：“10块钱唱一首歌？”
“我能唱。”
几乎同时。
席间5个女生同时应答。
乐兰的宿舍一共住了8位同学，一位是清江本市的，周末回家了，今天到场的有7位。席鸥是县城长大的，父母都是工人，见过些世面的。乐兰也是见过二哥的大手笔的。
应答的5位女生都来自农村，家庭比较贫困。
“能唱又怎么样？”
席鸥拍案而起，厉声说道，“不许你们唱，你们忘记自己以后要干什么了吗？我们以后是要做老师的？你们这样经不起金钱的诱惑，以后还怎么教育学生，学生是祖国的花朵，是祖国的未来，——你们今天敢唱，我下周一就报告辅导员，然后通报到校长，再上报到教育局，开除你们，不信你们就试试看。”
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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