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用词苛刻又绝对,宋时薇启了启唇,不想让面前人知道她跟明叙纠缠了五年时间还是没有完全信任对方,缄默片晌,谨慎回:“我认为他可以信任的概率更大。”
纪晏臣沉声反问:“你既然认为他的人品值得信任,为什么之前还会担心他走上歧途?”
她道:“在去宏京之前,他也有可能并不知情。”
他把着方向盘,凉飕飕说:“你上次去参加他的饭局时也是这么想的吗?单纯的医生误入泥潭,等待检察官的救赎?”
宋时薇:“.”
她无语蹙眉:“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你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
身旁人也蓦然加重了语气,周身气压中的凌厉如同无形的暗箭般令人难以忍受:“我也只是在心平气和地提醒你,别忘记上一次你是为什么装醉。”
他冷声戳破她留给自己的体面伪装:“你根本没有那么信任他。”
宋时薇深抿住嘴唇,被他说中了心事,无言以对。
见她忽然沉默,纪晏臣冷笑一声,继续嘲讽模式:“今天中午他都跟你说什么了?哭诉自己没长眼进了狼窝很后悔向你求助吗?还是求你说他可以提供证据给你做间谍?”
宋时薇皱眉垂睫深吸一口气。
他的腔调实在太刻薄了,即使她对前任已经没有感情了,但出于她自己的面子也不愿意听见别人这么羞辱对方。
她忍耐片晌,不想跟他继续争执,低声说:“你觉得不合适就算了,当我没说。”
他还是不肯退步,冷冷道:“我第一句话说的就是不合适。”
宋时薇无心再跟他争吵,把脸扭向车窗:“是,是我话太多了,抱歉。”
车厢内的气压低到窒息。
车在小区外停下时宋时薇头也没回下车走了。
车上的人也同样沉着气,猛踩了脚油门,呼啸驶离。
宋时薇冷着脸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到厨房拿出一瓶冰水,拧开一口气灌了半瓶,才稍微降了几分胸腔里攻心的怒火。
这人平常好起来的时候像个人一样,生气时怎么会是这么个狗脾气?
更要命的是他的口才刻薄逻辑犀利,她甚至连吵都吵不赢他!
宋时薇把水摔在桌子上,两只手撑着桌沿,面色沉沉想到以后每次吵架大概率都会是自己落下风,越想就越憋气,忍不住拿起手机拨过去想骂他。
“嘟……嘟……嘟嘟嘟嘟……”
很好,现在连她的电话都不接了。
宋时薇扔了手机,暗下决心这次冷战她绝不轻易原谅他,如果他来求和时的态度还是这副狗样子她就趁早及时止损,别给自己找气受。
正暗暗想着,桌上手机忽然一亮。
她眉心一跳,掀眸望过去,是姚佳佳,问她过不过去吃夜宵。
她心里隐隐失望,板着脸拿起手机回:[不去。]
停半晌,她又忍不住在屏幕上恨恨敲击:[男人都这样吗?一提起来前任就炸毛?一句人话也听不进去?]
手机那头正在输入半天,仿佛在缕着她话里的前因后果,末了,回她:[他也看不上明叙?]
宋时薇:[嗯。]
对方激动到特意发过来一条语音:[这兄弟仙品啊哈哈哈哈哈哈!我也看不上!我支持他炸毛!]
宋时薇:“……”
想找个人一起骂他都找不到。
洗过澡后她躺在床上窝着火翻来覆去失眠,越想越想不通,凭什么她一个人在这里气得够呛?她跟前任吃饭没有聊一句旧情,宏京是他的案子又不是她的,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好心没好报还被他气得失眠气短,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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