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波：“我有个朋友开养鸡场，几个月就收回成本，一年就赚了快3倍的钱。我寻思着，这生意还挺靠谱。”
“别的不敢说，穿的用的或许大家都省，但总要吃吧？？城里有那么多的餐馆和大饭店，还有菜市场的小摊贩，应该不愁没有销路。”
蒋南笙理智地反问。
“那你有场地吗？打算购入多少鸡苗？平时喂饭还是喂饲料？投入成本多少？你自己手头有多少钱？”
她提出的每一个问题，都是关键性的，而且还一针见血。
蒋波低着头，不安地搓着手。
这局促的样子，让同为男人的徐牧云看不过去，他主动开口道。
“没事儿，你就照实说，你自己能拿出多少钱？我们合计一下，要是还差点儿，我和你姐想办法给你补上。”
一提到钱，蒋波的头就埋得更低了，下巴都恨不得把胸口戳出一个洞来。
他的声音低得不像话，“我、我没多少……就想着先来问你们借，等我赚了钱，就第一时间还给你们。”
蒋南笙气得声音一下子就拔高了。
“你说什么？！你这意思是想让我们给你出钱，你自己分文不出？？”
这和空手套白狼有什么分别？！
徐牧云拍了拍蒋南笙的肩膀。
“别急，这不是还在商量么？有话咱好好儿说。”
蒋波急忙解释道：“我也不是白要的啊！就是先问你和姐夫借，我可以写借条！”
“借条？”蒋南笙冷笑。
“借条能有什么用？到时候我要你还钱，你如果耍赖，我又能拿你怎样？难道最后要找爸妈来还钱吗？”
想到弟弟那三分钟热度的性子，蒋南笙就忍不住念叨。
“蒋波，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做事情能不能有点儿谱？？每次都这样，想一出是一出的，不计成本，不考虑后果。”
“你自己一分钱都掏不出来，就打算让我和你姐夫给你背锅？？那我问你，万一你这生意赔了，你拿什么来还钱？？”
“从小到大，我给你收拾的烂摊子还少吗？你哪次不这样？脑子一热说干就干，自己没有能力，也缺乏判断力，又没有毅力，你能干得成什么啊？？”
蒋南笙气得不行，数落起蒋波来也是停不下来。
徐牧云把茶杯递给她，“喝口水，歇会儿。”
蒋波一本正经道：“姐，姐夫，我这次很认真考察过了，还特地去朋友的养鸡场住了好几天，学了不少实用的东西！”
“我这次是对比了很多小生意，才决定要开养鸡场的。我这人吧，受不了被人约束，所以不可能进厂做工人。”
“我嘴笨，推销啥都卖不动。所以养鸡最适合我，你看不用跟人打交道，也不用按时上下班，多好啊！”
蒋南笙赏了他一个白眼。
“这个想法是不错，但是麻烦你自己有了本钱再去实施，不要把风险都转移到别人的头上。哪怕是家人，也没有义务要替你背锅！”
说完，蒋南笙就去上厕所了。
留下两个男人在那里面面相觑，蒋波闷头喝着茶水，一个劲地叹气。
“姐夫，不是我不想攒钱，而是做生意也讲究个时机。我要是等到攒够了钱，养鸡场都饱和了，还赚什么？”
徐牧云听着他们姐弟俩聊了半天，这才缓缓开口。
“你对这个项目有几成把握？”
蒋波的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拍着胸脯说：“绝对稳赚不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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