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柳追忆?”怜月想明白了临渊费这么多心在自己身上的原因“依你手上的权利,大可以直截了当的杀了他。”
“我怎么可能让他那么容易的死去!”临渊脸上寒气深深“他不是最看重那些前朝余孽吗?那我就让所有人在他面前全都痛苦不堪的死掉,然后才让他身败名裂孤独绝望的死去!”
怜月不由得全身发抖“你真的就这么恨他,恨到了想要将他碎尸万段的地步?”
“怎么,你很同情他?”临渊锐利的眼神扫过“那些穷酸书生私下里把他说成忍痛割爱救部将的英雄,谁又去理会那个被深爱之人亲手推出去的柔弱女子!他可知一个背负着妖媚惑主的女孩子,如何去抵御四面八方的恶意陷害!”
怜月沉默。是啊,就连她听这个故事的时候,一直以为那个女子过的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幸福生活。根本就忽略了一个毫无依靠的女孩子,是怎样战战兢兢每日如履薄冰的活在那座最豪华的牢笼里的……
“既然无法保护所爱之人,那就选择彻彻底底的放手!可他干了什么?他给自己的儿子取名柳一柱,是不是要是有个女儿还得取个一弦的名字!”临渊脸上青筋暴起“一弦一柱思华年!好一个一弦一柱思华年!他知不知道他这恶心的深情,给我的母妃带来了怎样的麻烦!”
怜月悄悄往后面挪动了几步。她有点害怕情绪激动的临渊待会把自己掐死,到时候只怕是直接丢到乱葬岗连全尸都别想了。柳追忆摊上这样一个仇人,就算暂时不死只怕也绝对好过不到哪里去……
“为何不劝我放过扶柳村的人?”稍微平静下来的临渊,颇有兴趣的看着怜月“你不想为那些朝夕相处的村民求个情?要知道他们现在每天都活得胆战心惊,就怕突然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我自认我还没有那个资格,让睿王殿下放弃积累了这么久的仇恨。”怜月说得有些艰难“或许殿下可以告诉我,你要如何才能给他们一条活路。”
“我看你这小丫头越看越有意思了。”临渊看着悄悄和他拉开距离的怜月,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子烦躁感“你可别忘了你也是拂柳村的人,你和你家人的性命可都掌握在我的手中。”
怜月看过柳家那条挖了好多年的隧道,相信柳追忆已经提前把王姨她们安全的送出去了。只希望自己临走之前编的那套,和唐锦师傅外出采风的说辞能稳住她。
“柳追忆还真是看中你啊,连密道的事情都跟你提前说了。”临渊看了看默不作声的怜月“那逃出去的二十几个人当中,肯定就有你的家人吧。”
“对!”怜月也不想抵赖。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隔了这么些天,临渊想必也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我想你恐怕是忘记了,你现在可是在我的手里!”临渊牵动嘴角冷笑,那股子毫无来由的压迫感瞬间升起“我是不是好像忘了告诉你,我有个地狱修罗的名号。”
“睿王殿下说笑了,您怎么会和一个弱女子计较……”怜月这话说得明显就有些底气不足。
“前些日子在缚凤县,击鼓鸣冤的那个小丫头是你吧?”临渊看着怜月一点一点苍白下来的脸,心里莫名就舒服极了“柳追忆那老狐狸,妄想用舆论保全扶柳村的人。要是按照原定计划这次围剿叛军的人是太子,那么他的这个计谋可就真的实现了。”
当初柳追忆说起这个计划之时,最担心的就是临渊会突然插手进来。本来据安插的探子回报,皇帝也一直属意把这样唾手可得的功劳给太子孤城。谁料到一直按兵不动的临渊,会在最后关头站出来请战……
“睿王殿下打得一手好牌。不惜兄弟反目也要出心里的一口恶气。”怜月忍不住出言讥讽。
“因为我有这个任性妄为的资本啊。”临渊一句话就噎得怜月无话可说“我的手上握着百万雄兵,父皇对我的疼爱也是满朝皆知的事情。”
眼见怜月那边半天都没有言语,临渊浮躁的心情又加重了几分“本王跟你在这里啰嗦了这么久,你到底答不答应跟我?”
怜月不由得露出一副吃惊的神色“你不是只是来我这里炫耀,你的这个计谋有多成功的吗?”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临渊差点没被怜月的话气死“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无聊的人?”
怜月握紧拳头不断提醒自己祸从口出的道理“我与睿王殿下往日并无交集……但您战无不胜的英雄事迹还是略有耳闻的。”
这马屁拍得恰到好处,临渊的脸色总算好看一点了“我也知道柳追忆定是许给了你不少的好处,所以你可以先到难民营里想想清楚。”
“扶柳村的人都关在那里?”怜月心里好受一些了“我若是突然想通了,又该找谁通知您呢?”
怜月不是一个傻的——即是难民营里面难免就鱼龙混杂,她一个弱女子没有点倚仗要是吃了亏咋办?柳追忆的眼线到不了临渊的身边,但若是去到难民营应该就容易联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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