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这份情意我记下了。但我觉得现在还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得把你的帮助留到最后的紧要关头。”怜月扶起软倒在地失去意识的青莲躺在床上“临渊虽然回来的第一时间到了白府,但却并没有直接开口跟白梦梁要人。这说明他暂时也没打算闹得沸沸扬扬,所以我还有机会稳定局面。”
经过怜月这一提醒,关心则乱的玉痕才想起来今天闹的这出乌龙事件。大家现在都以为临渊看上的是白家大小姐,可他却知道这位睿王殿下要的是二小姐。事情一发生他就特别留意怜月那边的动静。发现她趁着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临渊的身上时就已经跑掉了。
后来那场乌龙一闹开,他就察觉到白夫人眼神里的凶狠。刚刚怜月略施小计就把她们母女逼得节节败退,如今找到这么大的靠山怎会按耐得住?心知不妙的玉痕赶紧找了个借口出去,找了个小丫鬟急匆匆的赶到了邀月阁。见到里面院门大开东西丢得到处都是,心知不妙赶紧往白芊羽住的飞羽楼赶。
一心救人的玉痕遣小丫鬟赶紧去通知白修文,到了飞羽楼看到东倒西歪的下人也满脸问号。但眼见怜月并不在其中,马上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寻找之时,听见了这边有响动赶快赶了过来。一进门就看到已经痛到昏死过去的猥琐男人,和站在一旁满脸杀气腾腾的怜月。
“发生这样的事情,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临渊……”有些时候话不能说得太清楚,但聪明人只要一提点她就会心领神会了。
怜月知道,这是玉痕在提醒她可以借着这个由头和临渊闹。要不是他不明不白的几句话,刁茹眉母女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还可以把事情说得严重一点,说自己因为这个事情连着好几天都做噩梦……
但做这一切的首要条件是,必须得是女孩子撒娇状态之下完成才行。要不然硬邦邦不带点柔弱的说出这番话来,估计临渊一怒之下得判她一个斩立决……所以尺度的掌握尤为重要,一个搞不好能被立马扣上不遗余力的勾引……
“可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要不然劳烦玉痕公子替我想想?”怜月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猥琐男。
“你也不必费心再去拖时间了,我看他不死下半辈子也成废人了。”玉痕才醒悟过来为什么怜月刚才总是,有意无意的遮挡住他的视线。原来是想时间拖得更久一点,好让那个畜生身下的伤根本就无法可医。
被看破心中所想怜月也不惊慌“我这也算是为姑娘们除害了!我倒要看看没有睿王插手,这个祸害要怎么洗脱想要凌辱待选秀女的罪名!”
玉痕总归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死在他的面前,而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怜月的名声也有损。哪里知道他前脚才离开到前面去找人帮忙,后脚放心不下的刁茹眉就已经赶到了。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心知不妙,赶紧找到昏睡在客厅的白芊羽叫醒过来。两个人气势汹汹的闯到内室,看到已经昏死过去的男人顿时就感气急攻心。
“你们几个赶紧过去给我把人绑了,叫外面守着的人把所有的门都给我关紧了。要是待会让一只苍蝇飞进来,我就立马打断你们的狗腿!”刁茹眉简直气急败坏了。
她那个姐姐有多胡搅蛮缠她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而且她以前跟初恋情人幽会的把柄可还捏在别人手里。好在她还算识相,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全靠这个妹妹。所以除了给她介绍了一门在当地还算不错的婚事,也就是节日生辰给些贴补也就是了。
但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始终是个祸害,这要是她唯一的儿子突然招遇不测……一个伤心过度的妇人说的疯言疯语,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信度。毕竟她的儿子突然惨死在妹妹府中,她心有愤怒然后出言诋毁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你个小贱人,死到临头还敢伤人!”白芊羽指着怜月的鼻子大骂“也不想想你现在是什么处境,我们大发善心饶你一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是不是还在心里偷偷指望着你那个,萍水相逢的玉痕公子赶过来救你一命啊?你知道招惹了睿王殿下最爱的女人,在整个周国根本就没有人能够保得住你!”
怜月觉得白芊羽已经疯了,临渊到底爱不爱她难道她不比旁人知道得清楚?这个误会要不了多久的时间就会解除,到时候还不知道会被多少人眼睁睁的看笑话。看样子她这是打算自我催眠,到底对嫁给临渊抱有怎样大的执念啊……
怜月知道暗卫肆肯定躲在某个角落,所以她的生命安全根本不成问题。她其实是想大着胆子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借由这对已经癫狂的母女,制造出逃离临渊的契机。白芊羽练舞摔伤了腿其实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大的异常,但就算是这样还是被立刻除名。
倘若今天她们在争执之中不小心划伤了自己的脸……相比较于白芊羽暗处里面的瑕疵,这可是明面上的疤痕。她就不信临渊那样高傲的人,会容许这样一张脸长久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更重要的是就算事后临渊想要追责,那也只会是白府这一众人等倒霉。
“大姐姐就不觉得奇怪?睿王殿下今日怎会平白无故的到白府来?”怜月不敢把自己的意图表露得太明显,她知道暗卫肆还在暗处盯着。她必须把白芊羽引到跟前,然后再压低声音激怒对方立刻动手。
“难道说你知道?”白芊羽果然上钩。实际上这样的话说出来,哪怕我们知道是个骗局也一定会过去问个明白。因为就目前来看怜月根本没有任何的威胁,她当然想要看看都这个时候了这丫头还能如何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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