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苏弦歌,也不是一个能被威胁的主“你愿意去说就去说吧。我逃避了她们两个那么久,也是时候把我们之间的事情讲个清楚明白了。”

白善舞没想到这招完全不管用,整个人被气得不轻“我看你根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等着巴结我们白府,睿王殿下都要来我大哥的婚宴道贺的!”

“然后呢?你们是能连升三级还是一步登天?睿王前几天不是也到丞相府去赴宴了么,人家也没像你一样恨不得敲锣打鼓广而告之。所以说越缺什么就喜欢跟别人越炫耀什么,搞得好像你们家马上就要出个睿王妃一样……”苏弦歌这根本是完全不给白善舞面子啊,这一顿夹枪带棒直接把她给气得直翻白眼。

“苏弦歌你给我等着!倘若日后我搭上睿王这条大船,一定把你们三个人碎尸万段不可!”白善舞气得直跺脚,指着苏星河潇洒离去的背影大声叫骂。

怜月本来还想着来提点白善舞,一看这架势这完全就是自讨没趣啊。那些从来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下人,哪里会把她这个不得当家人喜欢的二小姐看在眼里。一个个就跟眼睛瞎了一样,都赶着去巴结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三小姐去了。

“荷香,待会你给我看着点人。”怜月看了看苏星河的身影“我待会要去找他打听点事情,你可拦着点别让不相干的人过去。”

吩咐完怜月就快步追了上去,特意选在一个僻静一点的地方喊住了他“苏师傅,耽搁您一点时间打听一些事。”

苏弦歌停下脚步皱着眉头转回了身“你是哪位?倘若和这家的三小姐一样,是个没有礼貌的那我可没有闲工夫。”

怜月微微欠身行了个礼“我和这家人严格说来算是没有啥关系,但我和唐锦师傅关系却挺深的……”

闻言苏弦歌不由得仔细打量了怜月好几眼,然后用试探的语气问道“你是她前些日子收的那个关门弟子,叫什么月的那个小姑娘?你特意叫住我想要知道些什么?”

这些年他们明明不通音讯,那他又是如何知道自己是唐锦师傅收的关门弟子的?这就说明他一直在暗中偷偷关注唐锦师傅,不然怎么可能连自己名字里带个月字都清楚。看起来不但自己想知道他的过往,估计他也想从这里打探一些事情吧……

“她……还好吗?”苏弦歌犹豫良久,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怜月的记忆突然回到了柳追忆问唐锦,他一直放不下的沈华年好不好的时候“这句话有个男人也曾经怯生生的问起过……可惜他的此生挚爱已经和他阴阳两隔了。所以你也准备等到那个时候,然后再活成行尸走肉来表达你内心的忏悔么……”

“我确实是一个只会逃避的懦夫……”苏弦歌默默的低下了头“我根本不配得到她们的喜欢……”

“你想让两个人都不受伤害,却偏偏让三个人都痛苦了那么久……”怜月知道他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有些事情不是你觉得为她们好,就是真正能对她们好的。为什么不把所有问题都说出来,非要选择一个人默默承受?”

“我与她的大师姐从小就定下了婚约,却又对唐锦师妹一见钟情。姐妹两个都钟情于我愿意和我白头偕老,可我都不知道该怎样理清这段感情了……”苏星河将自己那段扯不清理还乱的感情娓娓道来。

当初夏国一朝覆灭,有多少王孙公子都流落在外。苏星河侥幸逃出性命,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好在他平日里特别喜欢铁环舞用心钻研,没想到却成了自己能在这改朝换代的时候活下去的资本。

一日他进山采药,救了一个摔断了腿的姑娘。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在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已经怦然心动。他替她请医拿药,在她养伤的日子里细心照料。终于慢慢卸下了她的防备,一点一点的接受他的示好。

“我们都是前朝大臣的后人,为了保命所以不轻易吐露自己的敏感身份。而且我逃出来后也辗转打听到,与我定有婚约的穆瑟一家人已经全部遇害。”苏弦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们许下了一生一世的诺言,想要得到她师傅的成全。”

两个人立马兴冲冲的赶到她师傅落脚的地方,哪里知道她师傅因为担心她的安危,已经出门沿路寻找她去了。唐锦这才想起来自己只顾着谈情说爱,还没把师傅交代自己的东西送出去。当时穆瑟因为染病所以并没有和师傅一起走,哪里知道留下照顾她的小丫鬟也被传染一同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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