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已至,风雪甚急,漫山遍野都是白茫茫一片。
那光秃秃的树干犹如立在这山林中间用来撑着天空的雪白柱子,只是这柱子一眼望不到头。
一道瘦弱的人影独自在这苍茫的雪中行走着。
不行了,实在是走不动了,找个地方歇歇脚吧,等这风雪过去了再走吧,他喃喃自语的说着。
随即找了一棵巨大的树干,抽出了背在背上的长剑,砍下了一些树枝,搭了一个简易的棚子,在棚子前生了一个小火堆,靠着火堆伸出双手不停地相互搓着,嘴里还不时哈出几口热气。
此人正是秦文新,自从他上次爬上那巨大的山峰以后,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绝望与无助,四周景色几乎一致,根本看不到走出森林的路。
他自己也纳闷当初不就是追了一个小猎物才进来的吗,也没觉得走了多远进入多深呐,怎么就四处都看不见出去的路呢。
一阵自责和后悔过后,他还是下了山回到了山洞那里,仔细合计着自己的出路,最后还是觉得趁着视野尚好看看能不能走出这森林吧,要不然就算自己把这山洞经营的再好,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出去的。
四处看了看已经相处了好些天的周围环境,有些不舍,尤其是那棵大树,透露着一些古怪,而且他还很好奇树洞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不过他可不敢冒险再打开那树洞,也知道自己承受不住那树洞喷射出来的高温,也就熄了那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思。
随后他就开始准备起了一些要带上的东西,先是用那兽皮做了一个包裹,然后将几件衣服都带上,有他的也有父母的,一共也就两三件。
父母不在了他还想留着衣服,也好有个念想。
冬天来临,他将能穿的都已经穿上了,可还是抵御不了透骨的寒冷,于是用兽皮又给自己缝了一件衣服,还缝了一双鞋子,说是鞋子,其实就是在自己的鞋子外边缝上了一层兽皮而已,虽然看起来特别难看,不过能御寒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然后就是母亲的骨灰了,他一定要带回去和父亲合葬的,所以绝不能落下,其次就是那些晾晒的肉干了,这可是自己用来保命的东西,他将包裹装的满满的,才勉强挤的下所有要带的东西,至于那发热的树叶,和那黑白色的珠子以及那把刚铸成切磨的锋利的长剑,则全部被他随身携带。
在收拾好所有东西后,他在山洞里面度过了最后一个夜晚,特意早起坐在那巨石上看着日出。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大地上的时候,他便知道是要离开的时候了,于是毫不犹豫的拿起行囊就出发了。
一路沿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行走,照他想来,太阳的方向应该是不会改变的,只有沿着太阳的方向才不会迷路,才不会一直在原地打转才是,纵使路途遥远艰辛,也要坚持出去,就这样秦文新又踏上了新的征程。
几乎走了一月有余了,可入目的依旧是遍地山野,处处树枝,要不是他坚信自己一直跟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行走,且只要太阳不出来,他就停在原地,从不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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