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人坐的位置背光,洪书义并没有察觉到安休甫的神色不好看。
自顾的说道,
”我最看重你的地方,不是你多能打,而是你让我看到了什么叫男人的一诺千金,这是你的优点!也是现在很多人身上缺乏的一种品质。但话说回来,我其实并不觉的年轻人一天打打杀杀的,这毕竟不是什么正经的营生.........”
这洪书义又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
好像不学医,就对这个社会没有一点贡献和价值一样。
安休甫很容易对这个洪书义下一个定论,这是一个人极端自恋和自我的人。
不过安休甫没打断洪书义说话,因为有快一年,没有听到有人对着他如此絮絮叨叨,他这个人爱热闹,也喜欢交朋友,也知道怎么交朋友。
安休甫也没有什么强迫症,也不是一个较真的人,不会因为价值观和不涉及自身利益的言论与人争执。
洪书义愿意说,安休甫也愿意听。
洪书义说了半个小时,话题转移到,媒体宣传对年轻人价值观的影响上。
也不再老拿着医生这个行业说教了。
主动的把手搭在安休甫的肩膀上。
洪书义在开始时候,语速很快,好像生怕安休甫打断。
但随着话越来越多,语速变的快了很多,开始不时问安休甫,”对不对?“
安休甫点头,洪书义继续说。
安休甫要是摇头,洪书义就会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
一场聊天,安休甫又把洪书义从自私和自负的名单里剔除。
因为安休甫突然明白,洪书义只是圈子太窄,并不是他的人品有什么问题。
两个小时后,洪书义拉着安休甫朝着医院大楼走,
”不早了,咱俩挤一个房间吧,我一会去借个床过来。“
安休甫反倒有些尴尬了,他其实有一个瞬间,想直接走人的,但现在又觉的洪书义其实挺顺眼的。
安休甫进了洪书义的休息室,洪书义转身就跑出去找病床去了。
医院里最不缺的就是能推着走的床。
就在洪书义出去借床的这一会儿,又与人发生了争执,电梯门打开,就传来洪书义咆哮,
”你的脑子的,你有没长一点脑子?“
反反复复就这一句。
安休甫跑出去,发现与洪书义在电梯口冲着一个护士大吼。
跑过去,发现依旧之前急诊处置室看到的那个护士。
这个圆脸护士明显是一群医生护士推出来的刺头,专跟洪书义过不去。
安休甫把洪书义拉回了休息室。
洪书义躺在床上,呼吸急促,一声不吭。
安休甫开口,”洪医生,发生了什么事,你能不能跟我说说?“
洪书义语气很重的说道,”我不喜欢背后说人!时间不早了,睡吧!“
安休甫躺在洪书义的床上,闭眼装睡。
洪书义在十几分钟后,翻身起来,拿了一本书,用小手电筒照着开始看,十多分钟后,就拿着小手电筒睡着了......
安休甫从床上起来,悄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
凌晨一点半:
这一所私人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里:
朱锡海身上酒气汹天,晃晃悠悠走到车前,将手里一份报纸揉的稀碎,抬脚冲着车门用力猛踹。
车子吱哇乱叫,他却不管不顾。
踹了许久,把衬衣领带全部从身上扯下来扔在地上。
光着膀子上车,车窗摇下,点了一根烟。
抽了两口,一阵剧烈咳嗽。
把烟丢出车外,车子启动,挂倒档。
“滴滴滴”倒车雷达报警音响起。
他走下车,扶着车绕一圈,没有发现什么障碍物。
坐回车里,车窗关上,再启动车子,倒车十几公分,猛然刹车。
“哎呦!”一个女人的惊叫声传来。
他右侧车窗旁,一个身穿风衣的大胸女人,左手拿着化妆盒,右手捂着额头。
朱锡海把车窗摇下,有些恼怒的骂道,
“你眼瞎还是耳聋?没见到汽车启动了?”
女人放下捂着头的手,舌头舔舔嘴唇,
“帅哥,心情不是很好啊,一起喝两杯?”
朱锡海不耐烦的说道,“滚!
女人突兀拉开了车副驾驶的门,坐到了车后排,
“帅哥,配合一下,我这里有一份智力测试的卷子,需要你来配合我做做......”
朱锡海醉眼朦胧,看着女人手里拿起的东西,咧嘴笑着说道,“给老子滚!”
大胸女人突然取出一把刀,抵在朱锡海脖子上,
“帅哥,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的,配合我做一做嘛!”
.........
怒风呼啸,通过敞开的车窗,朝着车内猛灌入。
呜呜的风声吵醒了熟睡的女人,大胸女人睁开眼,懒懒说道,
“帅哥,把窗户关好,吵死了。”
男人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扔了手里的烟头,但没有关车窗。
“后备箱里有什么?”男人像是不经意的问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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