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和前朝总是息息相关,同生死,共荣辱。例如富察仪欣,她的父亲官居一品,富察家古老显赫,所以即使她刚一入宫就是一宫主位,圣宠不断,一枝独秀,朝堂之上也无人敢多嘴多舌。例如年世兰,年家战功赫赫,其父年遐龄于雍正元年加正一品尚书衔,雍正二年三月加太傅衔、并封爵一等公。其兄年羹尧以抚远大将军的身份指挥平定罗卜藏丹津之乱,年希尧也是博才多闻,是广陵琴派传人,后任广东巡抚。所以即便华妃她以妃位执掌六宫,剑指后位,在宫中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皇上也没有对她过于斥责。

例如沈眉庄,她虽进宫之后不得圣宠,华妃对她也从前即便多有刁难,但是也不能不让她出席除夕家宴。原因无他,沈眉庄父亲所任职的济州是年羹尧前线所需粮草的必经之地,山东富饶,前线粮草大多来自济州。华妃不能,也不敢在粮草到西北之前把沈眉庄逼得太紧。

今日年节,碎玉轩中,在皇上面前有些脸面的夏常在早早的就出了门。自然,在夏常在出门之前,她又照例冷嘲热讽的在甄嬛的翠寒堂门口又讽刺了甄嬛一番。

“这有些人啊,身患时疾就是晦气,要不是皇后娘娘仁慈,皇上心善,哪里还能留得这样的人在宫中住着。还好她还算有自知之明,自己去跟皇后娘娘禀告了,除夕家宴这种地方,也是什么人都能去的?”

玛瑙也十分熟练的顺着夏冬春的话说,“可不是,若是奴婢是她,早就自请入冷宫了。偏有些人还舔着一张脸,听说前两天这人的奴婢还去大闹了一通内务府,问内务府的黄公公要年节的赏赐呢!”

翠寒堂内,浣碧是个脾气不好相与的,她和绣春堂夏常在的玛瑙每次一见面都跟斗鸡一样在对于碎玉轩中吵个鸡犬不宁。甄嬛这些日子受了委屈,心里也憋着一股子气呢,也没有出口阻拦过。

“小主,你看她们这样子,不过是捡着宸嫔和华妃的漏侍寝过几回罢了,就这样嚣张,她是常在,您是有封号的答应,咱们何必让着她们!”

甄嬛很是心烦的揉了揉眉头,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不过是装病,温实初给她开的药也不过都是些滋养养生的,可是这些日子她难受的仿佛真的身患时疾一样,温实初不会是被谁收买了,真的给她下药了吧?

本来最近她身体就不太好,夏冬春还整日里吵吵嚷嚷的,她连个好觉都睡不了。不行,这样的日子她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她这样的才貌入宫,可不是为了在这儿受别人的算计和夏冬春的羞辱的。

“浣碧!够了!她如今在皇上身边得脸,就连内务府的黄公公都少不得给她几分面子,你跟人家在这儿争个什么劲?”

瞧着甄嬛真的发了火,浣碧也不敢再多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站得离甄嬛远了一些。自从入宫受了冷落之后,她们家小主的脾气可以说是越来越古怪了。

华妃奢靡又好面子,除夕家宴上摆的那些个摆件和桌子上的膳食每一样都是精美绝伦,价值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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