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上得了美人儿,果郡王是个有眼力见的,自然不会在养心殿多待,只是他想到了昨日在以梅园中捡到的那枚小像,他总觉得有人鸠占鹊巢了。他原本是想提点苏培盛一句,谁知道还没离开养心殿,就听见了这位新晋的官女子余莺儿的靡靡之音,也罢,管她是对是错,只要皇上觉得她是对的人就好。
因为新鲜出炉的余官女子借着除夕夜倚梅园的东风得了皇上好几日的宠幸,她出身不高,容貌也不过平平,后宫的妃子们哪一个都没有把她真正的放在心上过。只有碎玉轩中常在一块儿的这三位,此刻真是气的攥紧了拳头。
尤其是沈眉庄,皇上年节之后倒是开始翻了她的牌子,只是她的恩宠总是平平,别说是和宠冠六宫的宸妃娘娘比,就连和这位新宠余官女子相比,也只是伯仲之间罢了。哦,不对,现在应该改称余答应了。
安陵容进宫之后一直都是宫里面最低等的答应,无论是见了谁都要行礼问安,可是给那些贵人嫔妃磕头也就算了,这余莺儿不过是宫女出身,比她的出身还要低贱,凭什么连一个宫女都能爬到她的头上去?
“皇上真是迷了心窍,宫中那么多名门闺秀,他怎么会随便宠幸一个宫女那么长时间。”
沈眉庄也知道安陵容心中的气,旁人也就罢了,偏偏是一个身份比她低贱十倍的宫女。
“安妹妹不必为这种人动气,听说她平日里轻狂的很,你是正儿八经选秀进来的皇妃,和她这种爬床的宫女怎么能一样?”
甄嬛也笑着附和,“是啊,安妹妹进宫也有些时日了,想来再过些时日,皇上就要翻你的牌子。”
承乾宫里的花花草草向来都是最名贵的东西,宸妃娘娘喜爱玫瑰,对别的花种也不是毫无兴趣。最近内务府培育出了上好的玉台金盏,宁楚克总是能在承乾宫的桌子上看见玉台金盏的身影,只是今日送的花,似乎对往日少了一些。
白露注意到了宁楚克有些疑惑的神情,连忙解释道:“娘娘,皇后娘娘劝诫皇上雨露均沾,说是宫中还有不少从未侍寝过的妃嫔,皇上给皇后娘娘面子,今晚翻了安答应的牌子。那安答应是个喜欢侍弄花草的,从前问了内务府要过好几次玉台金盏。只是内务府说这花名贵不易得,今日她被皇上翻了牌子,内务府都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就给延禧宫送去了一盆。”
安答应?安陵容她这个时候还是谨慎小心,处处忍让的性格,皇后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发现她制香的才干,也没有发现她和甄嬛的龃龉,这时候提携她一句不过是出于维持她国母的仁慈体面罢了。想起在富察仪欣的记忆的那一出完璧归赵的大戏,看来这宫里面是要热闹起来了,想来明日在景仁宫可以看到一场好戏了。只是不知道,如今沈眉庄并不像上一世那样得宠,华妃还会不会提携余莺儿这个横冲直撞呢炮灰。
“那安答应也算是熬出了头了,咱们也得恭喜她才是,既然她喜欢玉台金盏,就把承乾宫今日的玉台金盏都送去给延禧宫吧,左右本宫也不喜欢这花。呵,玉台金盏,内务府真会取名字,不过是河边最常见的水仙罢了,顾影自怜,有个什么趣儿。”
安陵容跟甄嬛她们二人说了一会子话,刚回到延禧宫就看见宝鹃和宝鹊二人站在她的东配殿门口,一脸雀跃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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