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风回到房间,他盘坐在床上,可并没有运功修复灵根。而是整个心神,都沉浸在这段日子里,和岑老头一家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在这个世界中,他就只身一人,无依无靠的。岑老头一家人,相处的时间不长,可他们的关切之重,给了他一种家人般的温暖。自己羡慕了多久,又有多久都在渴望着,能有一个温暖的家。

以他现在的修为身手,在附近,都算得上是高人了。当然,这个附近,只能是小镇旁的村子,肯定不能算上青元仙宗的。可惜他必须要离开这里,要是被人发现了他,结果只有一个。王家兄弟,还有被收买的徐执事,肯定得杀他灭口,而且他还没有一点的反抗之力。

既然是必须要离开的,箫风尽管心里有触动,也无可奈何的,想再多都白费。心神再次凝聚,运功修炼和修复灵根,又是一套广播体操般的流水动作。

早上起来,箫风感觉精气神,更好了一些。连续几天的修复灵根,身体和脑壳,越来越能适应,各种疲累也好像越来的越轻微。他挎着断刀,和小玉打过招呼后,就迈步前往山林里。今天他准备好,尽快把自己磨炼起来,尽快地赚钱。

在一个灌木丛边,箫风正在打量着,刚发现的一棵何首乌。看裸露的根茎,这应该只有十多年的年份,也是值些钱的。不过他打算先不挖,还要继续往里面寻找一下,正准备找个地方做个记号的。突然,一阵“噔噔噔”,重重的奔跑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箫风提着断刀,身子轻盈地一转,以闪电般的速度,藏在旁边的灌木丛里。

伴随着一阵“哗哗”的,接连不断的草木刮擦声,声音离他也越来的越近。轻轻拨开面前的枝叶,箫风终于看到,奔跑过来的是什么了。野猪,一头百来斤的野猪,看起来应该是一两年的野猪吧。箫风紧绷的心,才得以放松下来,他暗自告诉自己,只是一头猪而已。

野猪没有发现箫风,好像被什么追赶似的,还是一个劲地往前直冲。等到距离十步左右,箫风脚下发力,整个人像箭一样,冲向了野猪。野猪看到突然冲出的箫风,头一低,依然“哼哼”叫着直拱了过来。

箫风脚步往左轻移,右手一沉,五指发力握紧刀柄,迎着野猪横扫了过去。“嚓”地一声过后,野猪轰然倒在了地上,都没发出一声猪叫就死得彻彻底底的。从野猪头部到后腿,一条直线上的皮肉,都直接崩裂了开来。猪血像倒出来一样,迅速在地面蔓延开来,一股浓烈的腥臭飘荡在林木间。

箫风甩了甩断刀上的猪血,看着倒在地上的野猪,轻蔑地笑骂一声:“一头野猪都想拱我?瞧不起谁呢。”

要是断刀再长那么一点点,完全就可以一刀,就把野猪劈成了两半。但是,只是一头小野猪,自己怎么说也是民间的高手吧。却是用了最大的力道,这是不是太过大题小做,太紧张还是没控制好?

抱着这个疑问,箫风挥刀向四周灌木砍了几刀,然后若有所思地坐在了地上。全力一刀毙敌固然好,可每一刀都全力,不代表每一刀都能砍中,砍不中呢?自己的修为体力,能挥出多少刀?看来问题是一要保证砍中,二是提高挥刀的质量和效率,三是怎么提高修为了。

箫风很自信地,发掘了自己的问题,也找到了解决的方向。可他哪里知道,要是有人教导,有功法,这些都只是基本功吧。只不过,现在只能靠他自己,慢慢去摸索了。

野猪没办法掩藏的,好不容易打到这么大的猎物,被偷被抢了,好像太吃亏了。萧风想着路程也不远,还是直接就把野猪拖回去,今晚饱吃一顿野猪肉最香。

在小玉兴高采烈的目光下,他再继续往山林走去,而且胆子也壮了几分的。这一回,他遭遇了离群的野狼,更沉稳地杀死孤狼后,他很快就被二十来头的野狼群,围追堵截了。

箫风先是被追得心里发毛,继而借助修为死里逃生,然后慢慢和狼群周旋了起来。他逐渐地发现,自己的心态,越来越冷静,没那么慌了。手上的断刀,也耍得越来越趁手了,大有一代刀法大师的架势。脚下的行水诀,也越来越娴熟的,跑得更快,逃得更溜了。

和狼群追逐了一个下午,以一个灵修的身份,砍杀了六七头的野狼。他就挑了只个头最大的野狼,威风凛凛地扛在肩头,退出了山林。回到村子,老远就闻到浓郁的猪肉香味了,在村民们骇然的眼光下,箫风趾高气昂地扛着野狼,走回了岑老头家。

岑老头看到了野猪,这回就亲自下厨了,做出来一桌丰盛的猪肉宴。小玉姐妹俩,也早就围坐在饭桌旁,正盯着那五六盘野猪肉,一直咽着口水呢。当他们看到箫风,又扛回来了野狼,都抽了口冷气。敲破脑壳都不相信,看起来单单薄薄的箫风,还能砍杀那么大一只野狼?

岑老头言传身教,怎么来剥狼皮,野狼肉又腥又柴,都没人愿吃,唯有这张皮毛,还值点钱的。箫风当时心里就在算计,那几头野狼皮,能值多少钱?

接着下来的日子里,箫风每天都是进山,打野兽和采集药材的。打到的野兽好吃的,就带回去,有用值钱的,也都带回去。而采到的药材,路风都清理干净,交给小玉晾晒保管了起来。

打到猎物多了,吃不完的,就分给了其他的村民。这一下子,村子里都知道了,岑老头家里住着个厉害的年轻猎人。慢慢地,小玉的姐夫,这个称号也传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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