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咬着牙,朝四周望了一圈,然后才艰难的说道:“他们都走了?就剩你自己了,小健。”

夏健冲父亲点点头,又指着旁边的夏胡友对父亲说道:“爸,你还认识他吗?原来我们隔壁夏爷爷家的牛牛。”

站在床边的夏胡友,走向床头对着老爷子笑道:“夏叔,我是牛牛啊!还记得我不?”。

夏健的父亲极力的抬起头,仔细端详了一会,用右手点了一下,说道:“牛牛啊!你咋变老了啊,和小健同岁吧,你看看你们两个,都老成啥样子了?”。

夏健怕父亲引动伤腿,慌忙扶着老爷子的后背,打趣道:“我们都四十好几了,你的记忆应该是停留在,他上高中的时候吧!”。

也许是活动幅度太大牵动伤腿,也许是麻药失效,老爷子说完几句话后,就又皱起眉头,紧咬牙关,额头也开始有细密汗水渗出。

夏胡友见状,连忙问道:“夏叔,你想吃啥,我现在出去买?”。

“馄饨!”费了好大力气,老爷子才说出两个字。

“好嘞,您老等着啊,我马上下楼去给您买。”夏胡友一边说着,一边朝我点点头,就走出病房。

夏胡友刚走出病房,一个年轻的小护士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所剩不多的药液,一边拿出酒精棉签,压住老爷子的左手针头,一边对夏健说道:“今天的药已经全部输完,明天早上接着输,你晚上要关注老爷子,千万不要碰到腿啊!”。

护士拔下针头,取走空瓶后,掏出笔在床头的病例牌上,写了几行字后就离开了病房。

夏健帮着父亲,调整了一下左手的姿势,又把病床摇高一些,让父亲背靠着床头,身体舒展一些;做完这些后,夏健坐在病床边上的凳子上,握着父亲满身青筋的手,不由自主地放在自己的下巴上,不停的摩挲着。

夏健回忆起小时候,他总是这样拿起父亲的手,放在自己刚刚长出绒毛的下巴处,问父亲:爸,我是不是已经长胡子了,我要长大成人了。

躺在病床上的父亲,看着夏健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喘着粗气说道:“小健啊,你已经长大了,可爸爸我已经老了。”

老爷子可能是说话太着急,一下子引动了左腿,疼的他忍不住,哎呦一声;脸色立马变得蜡黄,额头上的汗水也随之流下。

看着父亲痛苦的样子,夏健不由自主地,用力抓紧了父亲的手。

突然,他感觉有一股气流,从他的手臂处传到手掌,然后通过指尖输送到,老爷子的手心中,随着这股气流不断的涌入,老爷子原本蜡黄的脸上,慢慢恢复正常;刚才还疼的龇牙咧嘴的老爷子,这时也一脸茫然的看着夏健,不知所措。

夏健在震惊的同时,一边加大气流的涌入,一边思考:自己眼睛能夜间视物,不知道能不能看清楚,这股气流的流动轨迹?

想到这里,夏健屏气凝神,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到这股气流上;让夏健惊喜地是,他果然能看到一股若有若无地气流,在老爷子体内经络中穿行。

夏健又把目光看向,老爷子的左腿骨折处,那里小腿的胫腓骨断为两节,旁边的血管也出现了堵塞和淤肿。

夏健对于自己能看清人体内的构造,感到无比的震惊和喜悦。

他尝试引导这股气流,往父亲小腿处运行,可能是路途遥远,亦或是他功力达不到,总之,每当他尝试时,脑海里就传出撕裂的疼痛感,手臂也传来麻木感。

思索良久,夏健突然暗自骂道:“我就是一头猪啊!不知道,直接把手放到伤口处啊!”。

想到就要做,夏健起身来到病床的另一侧,把手捂在了父亲的左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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