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院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夏父和大姐已经吃过晚饭。

夏健把大姐打发走后,夏胡友就主动出去买饭了。

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父子二人;夏健搀扶着夏父,慢慢走下床,放开手,让他自己在病房里,来回走动。

夏父现在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况,和原来相比可谓天壤之别;看着父亲健步如飞的从病房里来回走动,夏健不由感慨道,这哪里像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啊!

在病房里来回走了大约半个小时,老爷子丝毫感觉到劳累;如果不是夏健督促他上床,他还想到走廊里去散步,看着老父亲如孩子般的脾气,夏健只有无奈。

给父亲端来脸盆和毛巾,服侍他洗了一把脸;夏健又把父亲的脚顺手给洗了,这才拿出银针,在打火机上烤了一下,朝父亲的足三里扎了下去。

和曹母不同的是,夏父足内只是流出了,许多腥臭的脓血,就如同是挤爆粉刺的那种感觉,看着两只脚底流出的血液,逐渐变为正常颜色,夏健才放心的,重新端来一盆热水,给夏父又把脚底擦干净。

刚刚忙完手里的事情,夏胡友也拎着几个塑料袋,走进病房。

吃饭的时候,夏胡友悄声的问道:“我不在的这些年,你身上究竟发生了啥奇遇啊!居然真的会把脉看病,而且还学会了用银针?”。

夏健咬了一口馒头盯着他说道:“老天爷饿不死瞎眼的家雀,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必然会另开一扇窗;我们孤苦伶仃的,老天爷就算救济,也轮到我们了,所以啊!我们以后有什么奇遇都不要感到好奇!”。

“我靠,你这是说得一通屁话啊!还没告诉什么时候会中医的呢?”夏胡友扭着脖子骂道。

“不是早告诉你了嘛!在大学闲的没事干,就跟着学校里一位老教授学得,没承想现在居然用上了。”夏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哎,你就扯吧!和我还搞得如此神秘,我对你无语了;对了,那老爷子的腿,是不是也可以、、、岂不是这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夏胡友追问道。

“嗯,不想搞得太过分,在放假前出院吧!”夏健点点头。

“哎,那个曹宝丹家里也真够可怜的啊!这也幸亏遇到你;如果不是遇到你,就是今天上午他被人救下来,估计最后还得是个死;这个家也太可怜了,你说啊,小健,为啥老天爷把所有的倒霉事,都强加给一个人的身上呢?他老人家是咋考虑的?”夏胡友忍不住,又提起了曹宝丹,对夏健说道。

“这就是一个哲学概率问题,富足家庭如果遇到这样的事情,可以拿出轻松的解决掉,对于他们这就不叫倒霉事,只能说是一件事”;而对于贫困人家来说呢,即便是一个人生病了,对于整个家庭来说,也是弥天大祸,所以啊,还是经济基础决定着,你对事物的看法啊!”夏健有些苦涩的说道。

“也对啊!就像前几天我们一样,如果那个时候,让我们拿出几千块钱来,对于我们来说肯定是比登天还难啊!不过,现在回头看看,也就是那么回事?!”夏胡友似有所悟的说道。

“不过,从他们家带回来的,那几块石头你准备怎么处理?”他继续说道。

“分了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看运气一人三块,挑呗!”夏健戏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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