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给了我什么?”
蓝浔扑在他胸前,揪住他衣襟,像揪住他的心脏,颤声问:
“一张卡,一张支票,就打发我走,还要把我赶到国外去?这就是你给我的?你是这样安排我的?”
睡了八年,他就那么腻她,那么不想看到她,要把她赶得远远的?
她也许能痛苦地接受分手,但若赶她去国外,去那人生地不熟的大洋彼岸独自生活,死了都没人知晓,她如何能接受?
迟郁寒大手覆上小手,自她手背包裹她手心,拇指按压住她掌心的纹路,像是按住她的命运,霸气道,“既然是我的安排,你就得必须听从。”
“那你又何必还多此一问,问我想要什么?你不会不知道,把我赶出国,这不是我想要的啊。”
她真正想要的,他怎会不知道?
气狠狠地在他胸膛咬了一口,咬得男人皱眉闭眼,低声呻吟:“嘶,哦……”
“疼,浔浔……”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如此暴力了?
疼,是吗?
你这就疼了?皮肉之痛,又能多疼,又能疼多久?比起肉疼,撕裂般的心,无法愈合,不知疼了多少倍。
蓝浔加重咬力,持续咬着他的胸口某一块皮肉。
牙齿深深的镶嵌进去,迟郁寒疼得额头冒汗,心里难受,就像被她咬住了心口处一样。
“蓝浔……”大掌紧握她小小的柔若无骨的手,语气退去几分霸气,低低哑哑,似无奈,似叹息,“别闹……”
她闹了他什么?
八年来,她做到了合约上的条条框框,一切都听他的,由他做主。
乖得不像话,那他又给了什么像样的东西?
“迟郁寒。”咬疼了他的胸,咬出了血。情绪激动中,蓝浔嘴唇沾着血,冲他低吼:“八年,我们在一起八年!
不是八天,不是八周,不是八月。是八年,八年。
这么多年,你会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可是,你能给我吗?”
目不转睛凝着她激动发红的脸,闪着泪光的眼,心蓦地一揪。
她的泪眼,仿佛最锋利的剑,刺在迟郁寒的心脏中间,那一剜一剜的疼,使他痛不欲生。
覆在她背部的一只手渐渐收紧,握成了拳,带出他微微发抖的感觉。
见他默然不语,似在隐忍着情绪。
蓝浔含着眼泪,冷笑一声:“怎么?迟先生难道会不知道双方分手,代表着双方自由?”
她趴在他敞露的胸口,用最亲密的姿势,说着最疏远的话语,“所以,分手之后,我已经自由了,我想怎样就怎样。今后我所有的事情,皆与迟先生无关。”
她的话又让迟郁寒陷入沉默中,立体俊美的脸庞上眼神冷峻,下巴绷紧。
良久,他猛然点头。
“对,你自由了,你的事,的确是与我无关。”
话锋一转,眸子底透出来的目光十分凌厉,“但我可以从男人的角度,为你把关……好歹也睡了八年。我会很负责,替你把关。”
睡了八年的人,刚分手就相亲,无缝衔接?
他面孔冰冷,突然冷笑出声,“蓝浔,想要相亲,得先过了我这关。”
“你管不着我!”
“蓝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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