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郁寒大方地放出送礼的话后,未再理他,只盯着侧面的蓝浔,眼睛漆黑,目光沉沉。
蓝浔觉得萧公子越说越没谱儿,却也没出声制止他,只吃着那一盘虾肉。
对她来说,那个男人能说出,必送厚礼,祝贺曾经和自己有过八年关系的女人与另一个男人好事成双。
如此,他生不生气,她倒好像觉得无所谓了。因为他都已经,对她无所谓了。
吃着吃着,新鲜美味的虾肉,顿觉索然无味。
眼眶一热,视线有些不争气的朦胧了起来。
不知为何,最近眼睛老是容易进水。不,应该是脑子进的水都流到了眼睛里。
萧公子像个女人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时候,气氛活跃,好像充斥着火焰。
现下,大家都不说话。
餐厅从热闹得像一锅开水的气氛,一下冷却,变得十分沉闷。
路遇看了一下手表,起身欲告辞。
作为东道主,岂有不相送之礼?
迟郁寒刚刚离开座位上,直起高大的身躯,那萧少白忽然盯着他看。
两眼放射出惊奇的光芒,像发现什么新大陆,视线投放在他额头中心那一小团乌青,打趣道:
“迟总,我看你印堂发黑,两眼无神,你怕是最近妖气缠身,被夺了精气神?”
迟郁寒两只眼睛黑漆漆的睥睨着他,“我像是妖气缠身吗?”
他们之间,虽然有时敌意太深。
但兄弟情谊,该有时要有。
萧少白不敢这个时候开玩笑,急忙收敛了玩笑的话语,正色道:“那不是妖气,就是额头有伤?那是怎么弄到的?”
额头中心处的乌青太狠重了,让人不得不担心。
其实,路遇早在来迟氏集团,与迟郁寒握手时那一刻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问。因为,心里隐隐约约知道是怎么回事。
现在萧少白问了,他也顺势关心道,“迟总,额上的伤,有点重,要去看医生?”
萧少白猜测着问,“是不是走路不小心撞墙上了?”
迟郁寒没回话,只看了一眼蓝浔,眸眼微红,别人都看出来他额头受伤,就她没看见吗?
狠心的女人,对他没半点关心。
路遇细心捕捉到,他看蓝浔的眼神,心下一沉。
对他额上伤的猜想,更是得到了证实。莫不是,他自己撞墙,给撞伤的?
昨夜,他陪蓝浔坐在花坛边谈心,被他看到了?因而,因为伤心后,对自己做出了惩罚?伤到了额头?
蓝浔眼神躲闪一下,看着餐桌,听着迟郁寒说,“嗯,走路不小心撞的……”
没再多说,抽开椅子。
蓝浔整理着装,在他们站起来后,自己也站了起来。
跟着老板,一起去送客户走。
萧少白跟他们不是一路的,便嘴角勾起笑容跟蓝浔拜拜,迈着潇洒不羁的步伐,领着两个提外卖箱的秘书先行。
公司大门外。
迟郁寒与蓝浔站在车外,目送着客。
路遇坐进车,朝外面的人挥了挥手,然后启动车子,直接从门廊驶了出去。
远眺着前方,蓝浔正准备收回眼神,却听见迟郁寒冰冷的嘲讽了一句,“怎么?舍不得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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