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很喜欢这种悠闲自在的感觉,各种商贩占满了街道两旁,这让吴忧有种回到前世的错觉。

如果不是有异样的眼光,时不时的投向自己,那就更加美好了。

至于郝四郎夫妇因为他引发了惨案,他丝毫不知。

贪污案的后遗症还没有淡化,或许是游过街的原故,认识他的人不在少数,投来的目光中,蕴含的不友善情绪吴忧能清晰的感觉到。

可,那又如何?

哼,一群刁民,只敢眼神攻击,我吴忧岂会怕了你们!

想到这里,吴忧便用凶狠的眼神一一瞪了回去。

不论是游街示众,还是吴府门前的大阵仗,吴忧已经习惯了这种眼神,现在街道之上,不友善的眼神只有区区几十道,这对他来说只是小场面。

生活中充满了乐趣,吴忧发现眼神攻击便是乐趣的一种,既不损耗体力,也不损耗智力,完全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种攻击手段。

足足瞪了一圈,吴忧发现,关注他的目光少了大半。

吴忧非常的得意,仿佛是战胜了对手的公鸡,傲视群雄!

吴坎看着吴忧怪异的举动,问道:“少爷,你的眼睛没事吧?”

吴忧揉一揉酸涩的眼睛,摆了摆手道:“一会儿就没事了。”

哦,吴坎应了一声,继续问道:“少爷,我们明明很缺钱,你为什么要跟郝四郎媳妇儿说,我们不缺钱呢?”

吴忧不以为然道:“他们赚钱太慢,而且太少,只够养家糊口,我们就不同了,千金散尽还复来。”

吴忧知道,吴坎是舍不得那三两银子,只是没有明说而已。

迟疑片刻,吴坎嘀咕道:“老奴只看到了千金散尽。”

显然,画大饼不足以说服吴坎,他更在意的是手里银子的多少。

没有理会吴坎,吴忧把最后一口米糕塞进口中,脚步停在卖冰糖葫芦的摊位前。

“大爷,冰糖葫芦多少钱一串?”

卖冰糖葫芦的是一位和吴坎年龄相仿的老头儿,对待老人,除吴坎外,吴忧向来和善。

老头儿随口答道:“不贵,三文钱一串。”

话毕,老头儿看向来人是吴忧时,先是一怔,和善的面孔瞬间变得严肃。

没等吴忧有下一步的动作,他立刻改口道:“不贵,你看我这一串糖葫芦,色泽圆润饱满,一看就很有食欲,不贵不贵,一个果子才一两银子。”

一串冰糖葫芦串了六颗果子,这么一算,一串冰糖葫芦的价格竟是六两银子。

闻言,吴忧伸向冰糖葫芦的手僵住了,这老头儿看上去一脸和善,竟比郝四郎还要黑心。

吴坎指着老头儿怒道:“你,一串冰糖葫芦而已,你居然要六两银子,谁吃的起?呸,你这黑了心的商贩,迟早遭雷劈!”

老头儿也不怒,笑道:“你吴家都不怕遭雷劈,老丈我一把年纪了,半截身子都进了土里,还会怕雷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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