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顷收回心神,嘴角微勾,现在权家他说了算,四叔公和五叔公看透了这一点,聪明的避其锋芒。三叔公在上位太久,习惯了别人的阿谀奉承,有些找不准自己的位置。
“叔公,你喝茶”权少顷将他杯中的水倒至八分。
“一退下来,闲暇的时间就多了起来,闲来无事就想在你这讨杯水喝,你不会嫌我烦吧”
“不会,叔公这般人物,每多接触都收获颇多”顺情说好话谁不会,权少顷若想哄一个人,天下所有美好的词语不会吝啬。
“不行了,人老了,脑子就不爱动就喜欢找些老朋友下下棋,聊聊天。”见权少顷笑而不接茬,三叔公又接着道“我那些老朋友近期家里出了些状况,也没有那个心情与我下棋,这也才想到来你这里讨杯水喝。”
“叔公,我这里随时欢迎你,我棋艺不好,不过我这里有位经理下的一手好棋,可以把他唤来陪你下几盘。”
岩石那个人,三叔公见过几面,为人谨慎低调,若混迹官场就是那种被浸透的老官油子。可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何况他也不是来下棋的。
“老朋友那里出了事情,哪有心情下棋。这天底下无奇不有,绑了人,不要赎金,也不联系家属,你说这是图什么?”
终于说出自己的意图,权少顷手指搓搓耳后,状做思考。
“那些家族可是帝都有名望的家族,这是将整个帝都的势力都得罪了。”
权少顷挑眉“几个小小的家族何足为惧”
“那兰家也在其内”
“一个靠消耗先人声望,固步自封的家族,手中的钱多了一些罢了。”
在权家这般家族看来,豪门并不算什么,只要手中有资源轻易可以缔造一个豪门。
“那吕家呢?”
权少顷一声嗤笑,眼神更是轻蔑“在自家地盘,连闯进来的孤狼都抓不到,此事之后他们麻烦更大。“
狼是群体捕食动物,一只落单的狼并不可怕,孤狼当然指的是华小天。警界可是吕家的天下,人在眼皮子底下都找不到,这吕家是篱笆不紧,事态平息之后,他们将迎来大动作。
三叔公见也油盐不进的模样,登时火气上涌,这与世面上的纨绔子弟有什么不同。
“你这是胡闹,为了一个女人,公然和几大家族做对,大哥地下有知岂会心安。”
见三叔公提到自己的爷爷,权少顷哈哈一笑,自家爷爷的胆识和气魄,岂是他们能懂的。
“男人为什么喜欢站在高处,挖空心思都要站在金字塔的顶峰,就是要恣意在人间行走,喝世上最烈的酒,睡世上最想睡的女人。”
“你这是拿权家数百年的兴旺开玩笑”
“几个小小的世族三叔公就怕了,他们可比您老拎得清,真若闹大了,正好给帝都来个大洗牌。”
那些人不知道背后的推手是权少顷么,知道却又要装着不知道,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家族没了一切也就没了。
“你……”三叔公知道权少顷狂妄,却没有想到他会如此无法无天
狂是需要底气的,权少顷的底气来自哪里,数百的家族底蕴,还是南川内部一个个绝密武器,亦或是军政第一世家——景家
三叔公发现看不懂眼前的权少顷,他已不是那个青涩的少年,不知不觉他已经成长为一名让他心生恐惧的男人。
气愤一时剑拔弩张,一串清脆的铃声打断了二人不断攀升的紧张气氛,权少顷拿起私人电话,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先接个电话。”
外表漆黑,油亮,上有植物纹理,那兰清用力嗅了嗅上面的味道,偶有清香,并不像传闻中那般香。
“这个东西也不香呀?”
身旁的祁家人立刻解释道“此物流世已久,外层有些氧化,请那兰少爷交给小的处理一下。”
那兰清抬抬下巴,有人接过他手中的贲齐手串,交到祁家旁支的手中。那人取来一柄小刀,轻轻刮从上面刮去一些细粉,放在电子香炉之上,一股奇香立刻充满整个屋子。
那兰清吸了口空气中的香气,又将贲齐手串把玩一番“此物倒是可以用来熏屋子。”
祁家的人一阵汗颜,贲齐一物自古就少有,若不是少有,当年琪琪的父亲分家的时候,也不会只要这一物。
犹记起不久之前,琪琪怀揣此物,一心只想将亲生儿子换回来,不想却给别人做了嫁衣裳。伤春悲秋只是很短的时间,人都是自私的,当初他没截破这个谎言,早将琪琪母子的死抛之脑后。
那兰清挥了挥手,下人带着祁家人去领赏,至于贲齐原本的主人,没人关心她的死活,现实的恐怖就在于此。
屋子里只剩下那兰清一人,闻着满屋子的香味,他拨通了那通电话。权少顷听说祁家人已证实了贲齐的真伪,嘴角微微上扬。
“东西先放在你那里,我会派人去取。”
“这个东西可以不可以医治百病我不清楚,不过用来熏屋子还是不错的,你弄好后送我一粒如何?”
权少顷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送你一粒那不可能,倒是可以送你个人情,那个小子可以帮你除了。”
“别,真想要他的小命,何需爵爷动手,我倒要看看我家老爷子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结束了通话,权少顷朝三叔公扬了扬手机“您老的心是白操了,送东西的人来了。”
“自古美色误国,你可不要犯男人的通病。”
说宋朝是祸国妖姬,权少顷喍牙一笑,那个女人顶多是只倔强的小毛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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