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应到有人在骂自己,宋朝打了一个大喷嚏,手中的杯子抖了抖,里面的茶水溅了出来。

“不对,煮茶的时候最忌心绪浮躁,重来。”

教习的嬷嬷正在教导宋朝煮茶,从研磨茶叶,点炭火,抹茶,献茶,每个动作像跳舞一般,既要看着美,又要准确到位。

宋朝有些想不明白,在片中她是低下的银库匠人,这般高雅的东西,实在与她在戏中的身份不符。教习嬷嬷没说为什么要教,她也没问为什么要学,电视里看得很简单的动作,做起来却是十分的难,主要是心静达不到‘清静,敬和’的标准。

嬷嬷又十分严厉,做不好,动作不到位,那些如刷锅水般的废茶全都进了她的肚子。

“嬷嬷,我们可以休息一下么?”主要是喝得太饱了

嬷嬷看了眼时间没有说话,一旁的安德海立刻帮腔,他已经在一旁静立很久,苦于嬷嬷的严厉一直没有出声。

“宋小姐病体学未出愈,应该劳逸结合。”

嬷嬷眼睛动了动,忆起爵爷的吩咐,一切都以宋朝的身体为先。适才让她喝了那么多茶水,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坏的影响吧。

“上午的课就到这里,我们下午继续。”

宋朝松了口气,起身向嬷嬷行了个礼,脚步匆匆直奔洗手间。膀胱里面的水排一干二净,人也轻松许多,就是一点怕打嗝,一个不小心,胃里就像开了锅一般。

喝茶可以引起体内的血糖降低,安德海贴心的为她准备了一些甜食,虽然胃里面全都被水占据,时不时还会打个水嗝。看到甜点,宋朝还是拿起一块放到口中。

“宋小姐最近的气色不错。”被那般精心的娇养,每日三餐御珍楼药膳吃着,人气色不好才怪。

宋朝却将自己脸上的气色归功于每天与权朔的对练,生命果然在于运动。

“谢谢你刚才为我解围。”

“那都是小事,嬷嬷自小在宫里长大,虽然人是严厉了些,但教出的女孩子仪态礼节却是最好的。许多大世族都抢着请她,去教小姐夫人们礼仪。”

宋朝点了点头“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还有三天,就是开机的日子,做为你的助理,我来看看你准备得怎么样?”

三天,那不是就是周六那一天,她和权少顷约定日子的后一天。权少顷好算计呀,比试根本就是一个幌子,她前脚离开离园,紧接就要进组,衔接的刚刚好。

见宋朝脸上忽然狂风大起,安德海不安的问“宋小姐,你怎么了?”

“权少顷这个混蛋,他竟然骗我。”

在爵爷的地盘,吃喝用度全是最好的,这个女人还敢骂爵爷,安德海顿觉宋朝有些不知好歹。

“宋小姐,这里可是离园,你骂我小叔可是不对。”

“我骂他了么,别说在离园,在他面前我也敢这么说”宋朝起身去找手机,她要当面问个清楚。

“你这么说话,我就要说上几句了,我小叔为了你的事情,可是整个帝都的世族都得罪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和着你都不知道?”

看着宋朝一脸的迷惑,安德海忽觉是不是自己太多嘴了,既然小叔那里不想让宋朝知道这件事情,他的多嘴会不会坏了小叔的事情。

“那个,详细的经过你还是去问小叔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见胖子想遛,宋朝哪能给他机会,几天下来的急训还是有些效果,虽然让她的身手没提高多少,反应速度明显提高了许多。

一个闪身,就拦住他的去路“信不信我只要喊一声,你就休想离开离园。”

安德海看懂了她眼中的威胁,他可不认为宋朝只是说说,出于小叔对这个女人在乎程度,什么都不问,就先给自己一顿好打。

“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宋朝瞄了眼沙发,示意两人到沙发上聊,安德海是人精,很快理清了事情的轻重,只是重点强调权少顷押着人不放,为此得罪很多人,闭口不提权少顷携人勒索的事情。

最后还不忘提点一下宋朝,权少顷这么做全是为了她。

夜色如墨,权少顷匆匆从外面赶回来,原因无它,宋朝不知什么原因开始闹脾气,不吃不喝将自己锁在房间内,任何人都敲不开门。

庄园内有备份钥匙,谁也不敢私自开那道门,下午的时候宋朝可是发了大火,直骂权少顷是个大骗子。

权少顷接过管家手中的钥匙,脸上黑的都快滴出水来,一股风暴在他眼中凝聚,身侧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锁芯转动,房间门被打开,里面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走廊的灯光通过打开的房门,直铺在地面上,将里面的黑色切割成为左右两块。权少顷颀长的身影,被光拉得的很长,经过地面物体的切割,像极了一个怪兽。

“宋朝,出来”

寂静的空间回荡着权少顷的吼声,躲在暗处的宋朝身体一震,却没有动。权朔说过当两个人武力值相差很大的时候,偷袭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没有得到回应,权少顷心火更炽,回头吩咐其它人都退下去。

“想和爷玩,好啊!爷好好的陪你玩一场。”

权少顷大跨步走进房间,伸手带了一下房门,门板慢慢合上,光线被越压缩越窄直到完全消失。人的眼睛对光线感觉很敏感,从光明到黑暗会有短暂的适应期,这是宋朝绝佳的偷袭机会。

权少顷只觉耳后生风,反手一挡接住了宋朝的攻击,其实一进入屋子内,宋朝略显紧张的呼吸声已经出卖了她的位置。

宋朝飞出的一脚似乎踢到了铁板上,一招未成,宋朝身体一矮直攻权少顷的下盘。权少顷的下盘那可是稳的一匹,多少女人折在他的身下就可见一斑。

宋朝扫来的这一腿,在她看来是迅猛无比,在权少顷的眼中如同蜗牛爬,他本可以踢断这条攻来的腿骨。自己的对手是那风吹就倒的女人,权少顷心底的气消了不少,后撤一步退到一旁。

宋朝二击不成,身子一缩像个球般滚到了沙发的后面。那滚地的姿势要多笨拙有多笨拙,权少顷脸上的笑纹加深,心中怒气全消,本就是担心宋朝的身体,见她如此‘生龙活虎’,只觉滑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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