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我拖都拖不住。”

“还嘴硬!”

王红年又要踢娟娟。

雪儿将娟娟拉起来,抱到怀里。

“娟娟,这事情可千万不能外传。”

娟娟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还特意吩咐过涛涛!”

雪儿又问道,“红年哥,矿上怀疑这事是涛涛做的吗?”

“没有没有!”王红年肯定道。

“山里那事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不敢明目张胆怎么样。可矿上打人这事只要被他们查出来,绝对早找上门了。”

这倒也是。

雪儿稍稍放下心来。

两件打人的事性质完全不一样。

前者是见义勇为。

岛贼要报复也只能暗中行事。

后者是犯法。

警察完全可以插手。

她现在要做的事,是尽可能抹去后面这事有关涛涛参与的痕迹。

“你说说矿上追查的情况。”

“岛贼住宅区的探头这几天刚好坏了。”王红年庆幸道。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雪儿心里不由又多了丝丝轻松。

“我下班回来前,他们还没有找到半点线索。各种传言反而是满天飞。”

顿了顿,王红年宽慰道,“我估摸着没人会相信这事是几岁大孩子做的。”

“红年哥,这段时间辛苦你多打探下这事情的情况。”

“这还要你说,是我应该做的。”

接着,王红年又特别告诫道,“近期要涛涛少用弹弓,免得惹人怀疑。”

“这事我会注意的。”

他们又叨叨一番,王红年便拽着娟娟告辞离开。

当晚,

雪儿与刘芳唉声叹气,一夜未眠。

天蒙蒙亮,

她们爬起床,无精打采呆坐着。

“我去弄早餐!”刘芳迟疑道。

“不吃不吃!”雪儿心烦意乱道。

“儿子还没找到,哪有心思吃早餐?”

刘芳又小心翼翼道。

“要不,我喊王虎他们再去找一圈?”

“去哪找呢?他们有心藏一个人,能让我们轻易找到吗?”

雪儿愁肠百结,怨气冲天。

“这些狗东西,不知会虐待涛涛吗?”

“挨千刀的!不得好死!”

刘芳也骂了起来。

两人心里再急,也别无他法,

只有耐心等待下午的结果。

那间小黑屋里。

涛涛被铁链锁在墙边。

他的手脚倒是可以活动,

可要想弄断铁链那就是天方夜谭。

为了保住小命,

他一直与蚊子和老鼠展开生死大战。

三四百回合下来,

他嗓子喊哑,双手拍酸,

全身更是血迹斑斑。

他又累又饿,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直至后来,他实在支持不住了,

才蜷缩着身子,

躺在脏兮兮的地板上,沉沉入睡。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他耳边响起一声暴喝。

“小兔崽子,起来!”

一个蒙面人走到地下室,

用皮鞋朝涛涛踢了踢。

“妈妈!妈妈来救我了?”

涛涛激凌凌地爬起身,睁开眼,

迷迷糊糊地四下张望,

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身前。

他揉了揉眼睛,

准备记清这人的横样。

他咬牙切齿想,

老子得救后一定要报这一箭之仇。

可他很快就失望了。

这个人黑衣黑裤、黑头套,

眼睛上还戴着一副墨镜,

根本就没有其他任何特别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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