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下得太大,丁果没让喝得烂醉的白子林回家,一家四口挤在床上很快睡着了。秦士朗踉跄着坚持和从嫆嫆收拾好餐桌和厨房,结果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代驾接单。从嫆嫆心一横,将他拉近了自己的卧室,说床够大,让他凑合一晚行了。秦士朗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坚决不同意。

“你放心,我是君子,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从嫆嫆赌咒发誓。

秦士朗看着从嫆嫆,笑得特别暧昧,说:“我不放心,因为我不是。”

从嫆嫆顿时笑了,瞪着秦士朗,觉得喝了酒的他还是蛮可爱的嘛。她堵着门不让他走,眉眼一挑:“来,给我看看你不君子的时候什么样。”

秦士朗一直笑,手足无措地看看这又看看那,等碰上从嫆嫆视线的时候又不舍得移开了。从嫆嫆歪着小脑袋看他,眼瞧着他的眼神从仓皇失措变成无奈,而后,逐渐漫上了一丝危险的东西。她怂了,就当她按下门把打算让他睡沙发的时候,秦士朗一个箭步用一只手将刚开了一道缝的门猛地关上,另一只手将她捞进了怀里。

与上一次温柔的吻不同,这次的秦士朗就像外面的疾风骤雨,呼啸着攻城略地,连喘息的机会都不想给从嫆嫆留。他的喘息声太性感了,此时的她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个听觉动物,以前的她怎么就没发现他的声音这么好听呢?她踮着脚尖勾住了他的脖子,可是,两人身高差太大了,她的脖子不舒服。于是,她转过身,将他带到了床前。

秦士朗吻着从嫆嫆的耳垂一路向下,她只觉得一股热浪直冲了出去,原本以为是身体准备好的信号,可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她赶忙推开了他,翻身一看,顿时垮了脸。

秦士朗看着床上的血迹先是一愣,而后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从嫆嫆虚打着他,不许他笑,可他就是忍不住,直到她捂住脸有些恼了,他才收了笑声,几下将床单扯了下来。说:“你先换衣服,一会儿我过来帮你换床单。”说完走了出去。

从嫆嫆换完衣服拿出一床新的床单,正铺着,响起了敲门声。她说了声“进”,秦士朗端着一杯热水走了进来,说:“我怕血迹一会儿干了不好洗,就把脏掉的地方洗了后塞洗衣机里了,等天好了你别忘了再洗一下。”

“你干嘛洗?”从嫆嫆觉得丢死人了。

秦士朗抱着从嫆嫆,在她耳边说:“小衣服自己洗吧,这么好面子!”

从嫆嫆臊红了脸,抓住秦士朗不让他走,仰着脸说:“我还要亲!”

秦士朗知道从嫆嫆故意逗他,可偏又喜欢上这个当,再次吻了下去。这一次,他不急不躁,和风细雨地掠过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而后哑着嗓子说:“好了小丫头,赶紧睡吧!”

从嫆嫆看着秦士朗,一本正经的说:“我大姨妈就没准过,成心的!”

秦士朗又笑,捏捏从嫆嫆的脸,松开她将铺了一半的床单铺好,拿着她给他准备的夏凉被走了出去。

从嫆嫆的脸挤在门缝里,冲秦士朗的背影小声喊:“随时欢迎你回来啊!”还没等秦士朗回头,飞快地关上了门。

秦士朗冲着紧闭的房门忍俊不禁,眼里的温柔瞬间溢出。这种感觉太美好了,是他四十年来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从嫆嫆的狡黠、活泼、洒脱和不扭捏像一股清流,涤荡了他心里所有的阴霾。他觉得,他不应该草率地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得到美好的爱情,这不就来了吗!

第二天,雨仍然没停,仿佛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从嫆嫆腹痛,一晚上没睡好,醒来后看着跟捅了个窟窿似的天心里更是烦躁。丁果一出门就看到了睡在沙发上的秦士朗,一双眼睛溜溜地在他和从嫆嫆的房间门口扫了一圈,口无遮拦地把他好一个嘲笑。秦士朗不理她,给大家做了饭,一起吃了,将从嫆嫆送到了学校。

早自习结束的课间,秦町去了从嫆嫆的办公室。那时的她正趴在办公桌上半死不活,看到他,很勉强地撑开了眼皮问他什么事。秦町从背包里拽出了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盒子,说:“我奶奶让我给你的。我奶奶说,是爸爸让给的。”

从嫆嫆一脸狐疑地打开,才发现是一盒古方红糖,她手忙脚乱地将包装纸胡乱一叠,跟秦町说:“谢谢。”忽然她又发现了什么,将包装纸展开,发现上面是用毛笔写的小楷,字体工整又不失潇洒,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印刷的。从嫆嫆顿时犯了职业病,研究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太像秦町的笔迹,他的字虽然在班上是数一数二的,但还是偏幼稚一些,而这些字更加成熟有力。她问,“谁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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