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转向刃平静陈述,她除了在刃身上多留些伤口,就帮不了他更多。
刃的不死身,实际上是不死神使的血肉,人间的剑杀不死。
这一点,镜流觉得星核猎手那边应该告诉过刃。
“他说过。但你依然欠我这一剑。”刃直直的看着镜流回应。
看看镜流,又看看刃,景元的眼中满是不忍与悲哀。
而镜流不打算再对刃出手。
但刃坚持要镜流对他出剑,以此奉还她的一剑之教。
都到了这个份上,镜流沉默了一会也同意了下来。
“珍惜此刻吧,我给你短暂一死的机会。”
紧接着,两人拿出了武器,在对方的面前缓缓走着。
镜流也在平静的回忆着,七百年前的场景。
然后,刃拔剑对准镜流,力量汇聚在了剑上。
镜流的手中,冰霜也在缓缓凝聚。
两人的战斗一触即发,镜流平静的回忆话语,也仍在回响。
此刻与过去的画面不断交织,一面是镜流与刃的执剑一战。
一面是曾经的云上五骁,在举酒欲饮。
镜流本以为那些快乐的日子,会和仙舟人的寿命一样漫长。
日复一日,循环无期。
两人身影充满杀意的碰撞后,过去的回忆再次出现。
但已经不再是轻松的画面。
痛苦的,沉重的画面极速的一闪而过。
——
“唉,本来是昔日旧友……”重云看着这一幕忧伤极了。
看了就很容易明白,镜流真心希望回到过去的快乐时光。
或者说大多数人都希望自己的生活能一直快乐下去吧,只是命运都是喜欢恶劣的捉弄别人的。
只需在一个地方改变,那么之后的一切很容易全盘崩坏。
魈平静的看着这一切,他的眼中好像有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由曾经的挚友变成这样的刀剑相向,看了没办法不感到难受呢。”
香菱抱着锅巴,深深地叹了口气。
“嗯……若是没有丰饶民战争的话,或许他们也不会变成这样子。”行秋的语气满是惋惜,他也不忍看到这一幕。
“没办法的,丰饶星神只要还活着,丰饶民就不会消失啦。”胡桃摇了摇头,语气也说不出所以然。
“是啊……因为丰饶民造成的悲剧确实是很多。”重云惋惜的垂眸,也不知道,罗刹和镜流,究竟能不能办到了。
既然能和镜流一同合作,那么罗刹也一定是被丰饶民侵害的人。
就是不知道他因为丰饶民失去了什么。
“景元将军的眼神也很让人心疼呢……”
香菱怅然的低声细语着。
——
刃的剑刃从下往上划,镜流侧身躲过,但黑纱还是被挑飞。
景元就这么站在原处,就算周身因为数道剑击掀起缭绕烟雾,他也丝毫不动。
长长的发丝遮住了他侧脸的眼,看不清他的眼神。
可不管怎么看,都能从中感受到无限的惆怅与哀伤。
而丹恒,则是回头沉默的看了一眼龙尊雕像。
他站在雕像的阴影中。
“但……梦……”
镜流的话语到了这里,刃和镜流都对对方施展了最重的一击。
两人坚毅的眼神一闪而过,紧接着出现的,是回头微笑的狐人姑娘。
无人说是谁,也无人不知道是谁。
“终究会醒来,如云散去。”
随着话语结束,最后一幕,刃从高空被重重击倒在了地上。
“真是……熟悉的感觉……”
刃喑哑的开口。
“……像是回到了你教我剑术的第一日。”
一边回忆,刃的声音和过去的旧影一同出现。
那时的刃被「应星」打造的武器,一遍遍被挑刺,切割,洞穿。
以前那些只降临在敌人身上的剑招,全都出现在那时候的刃身上。
而他只能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肉,不断的复原。
——
“真是令人惋惜的现状呢。”
多托雷撑着脸,看着屏幕中的一幕幕,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刃先生永远求死不能。”
“丹恒先生摆脱不掉过去的阴影。”
“镜流小姐遭受属于自己的永罚。”
“景元将军只能看着自己的友人,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呵,话是这么说,我可没见你有多少惋惜。”桑多涅冷冷的瞥了眼多托雷。
这人一向虚伪的令人厌恶。
“呵呵,只是表达一下而已,这也没什么吧。”多托雷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执行官相互间关系不好是众所周知的。
唔,应该庆幸他们的关系不像以前的云上五骁,那得多麻烦啊。
只需要关键的节点一破碎,那事情就会变得一团糟。
多托雷觉得,他还是更满意愚人众执行官现在的这种关系。
没有什么别的因素干扰自己的的选择和研究,这是多么好的情况。
哥伦比娅微笑着哼歌,像是在为云上五骁歌唱一样。
皮耶罗依旧沉默,他平静的神态让人看不出他的任何想法。
卡皮塔诺倒是稍稍为云上五骁如今的关系惋惜了一下,但更多的就没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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