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就今天中午。”
见她强硬,阿星赶紧应承下来,脑中琢磨找哪个好兄弟借点钱。
……
上午的大课是《语言工程学》,导师出了名爱考勤,只要点名不到,平时分全部归零。平时表现分占30%呢,真要归零,想不挂科都难。
颓废了好几天的俩人也是欺软怕硬,不约而同的选择上课。
在这个年龄,失恋还被认为比较丢人的事,两人在一起,姐别笑弟,都一样,可面对班中同学,难免忐忑。
出于抱团取暖的心理,俩人结伴走进阶梯教室,阿珂甚至轻轻扯着阿星衣角。
阶梯教室里可不止文九五班那三十几号,令天有百多人呢,且多数认识阿珂与阿星。
一个个的,不由自主“O”起了嘴巴——他们这是,搞失恋阵线联盟!
众目睽睽,阿星头皮发麻,夹着尾巴进去,随便找了个单座坐下。
阿珂另寻了个位置。
……
课间休息时,想着借钱的事,阿星觍脸找到唐老二,“二哥,借我二百块钱,急用。”
唐思柱大眼珠一转,“动钱的事,哥得跟你二嫂商量。”
“二嫂?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啊,所以没得商量。”
“我次澳!”
阿星不跟他浪费时间,看向旁边,“三哥……”
范老三很干脆,“同上。”
汪兴寅不待阿星张口,“继续同上。”
哥去,阿星翻白眼,这帮光棍子,嫉妒心太强。
突然想起个事,孽徒古老木临走时给他留过500块钱,放在霍老土那里,两天吃喝……应该还有剩,赶紧找五哥要。
“还剩220,都在我这。”
霍老土从裤兜里掏出一堆食堂餐票,扔给阿星, “早上特意跑去帮你换的,甭谢我。”
阿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抢过餐票,恶语道,“算你狠!”
……
午间下课,眼看着田佳仪随贾小斐等一从女生离去,阿星磨磨蹭蹭。
阿珂等不耐烦,过来催他,“走啊。”
阿星弱声道,“咱晚上再搞呗,我有点——”
“不行,现在就去。”
阿珂挎上他的胳膊,女王气场,不容拒绝。
俩人身影刚一消失,教室里便炸了锅,嚎叫声歇斯底里的响起。
“搞什么搞呀?”
“去哪搞?”
“阿珂怎么破罐子破摔了?”
“内小子应该被千刀万剐!”
“为什么我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一只菊花压海棠,就遇不到这种好事?”
……
“烤宴”自助餐厅。
正值午餐高峰,人来人往,买卖很好。
占了张双人台,阿珂去卫生间,阿星四处踅摸。
一个长相端正的女服务员过来,“先生几位?”
“两位,”阿星头一次来这里,不懂规矩,“等会点菜。”
“我们这里是自助餐,不用点菜。每位50元,麻烦先交钱。”
阿星尴尬了,总不能给人家撸大食堂餐票吧,支支吾吾……
好在阿珂及时救驾,“我来付款。”
阿星脸有些红。
女服务员脸色亦不好看,自诩美女的她在阿珂面前简直就丑小鸭,匆匆收钱,开单子走人,一刻不愿多待。
阿星难为情道,“我钱都换成餐票了,下次请你。”
“朋友之间不谈那个。”
阿珂笑笑,心想果然有够穷,怪不得卓小妹不要,田佳仪也跟他分手。
“朋友?”阿星恍惚,昨日以前还是极少对话的普通同学,一夜之间跃升好友,男女之间的友谊,还真是奇妙啊!
“喝什么酒?有大麦啤,小麦啤,还有黑啤。”阿珂抬手优雅地理了下理头发。
“我不太能喝酒……”
“酒让人显得幼稚可爱,”阿珂善解人意,“昨晚我也喝多了,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太记得,不过今天这酒得喝。”
阿星不解。
“每人50元餐费,包括酒水,这里自酿的桶装鲜啤,味道纯正,好几个品种,随便喝,不喝就亏了。”
好强大的理由!阿星眼睛发亮,“每样来一杯,都尝尝。”
很快6大杯扎啤顶着泡沫被送上来。
每杯500毫升,3杯便接近3斤。
阿珂露出狡黠的笑,早听说过阿星酒量烂,一斤半啤酒就倒。
“哈……”阿星咕咚了一大口黑啤,很冰,炸得他胃部紧缩。
自酿啤酒,滋味果然不一样。
没人限制,索性敞开了喝,喝完黑啤,喝大麦,再喝小麦,喝的酣畅淋漓。
服务生频频送来烤翅,烤羊腿,烤香蕉等食物,他却不怎么顾得上吃。
反正下午没课,阿珂也跟着他大口喝。
非常时期,借酒浇愁的习惯使然,喝着喝着,俩人又都醉了。
阿星逆嗝不断,阿珂面现桃花。
感觉到邻座几男人喷火的目光,阿珂本能心生警惕,“阿星,咱们走了。”
“我还想再要杯那个大麦的。”
“这地儿人多,咱换个地方喝。”
三大杯扎啤对阿星来说虽不至烂醉如泥,也是打晃。好在他比较听话,阿珂一扶,便跟着走。
……
日正当午,光线刺眼。
不想让同学们看见两人醉酒的样子,阿珂领阿星来到一处公寓。
这里是她的租屋,与黄驼曾经的爱巢。阳台上房东的那盆仙人掌,两人曾一起浇过水;厨房的锅灶,两人一起煮过面;墨绿色布艺沙发床,她曾坐在他怀里,陪他看那种录像……
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进入这伤心之所,但还是回来了。
到底是不是内心想回来看看,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哎呀,我要上厕所。”
阿星突然嚷嚷起来,拉回了她的思绪。
待阿星从卫生间出来,茶几已摆上了啤酒和小食品。
都是是以前阿珂买给黄驼的,冷藏在冰箱里。
刚在卫生间洗了把脸,阿星清醒了些,“这是哪呀?”
“别管是哪,在这,你可以喝个够。”
阿珂把开好的啤酒塞他手里,自己也拿了一罐,先造了一口。
阿星喝酒,那是只要清醒,来者不拒,紧跟着造了一大口。
若非罐口小,缓气不易,他直接干了。
“再来。”
“来就来。”
俩人跟酒有仇似的,一罐接一罐。
阿珂真是醉了,挨阿星越来越近,将热脸贴到阿星耳边,嗅着那份独特幽香,轻声召唤,“阿星……”
两秒多钟后,阿星才知回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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