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嘉梦,北城区广场上的尸体焚烧了吗?”
“尊者离开第三日,不知第五铃如何说服的欣阳城百姓,大家于第四日开始焚烧尸体,尊者回来前三日才将所有尸体全部焚烧。”
玄徽随意点点头,她也是刚刚想起尸体的事才有此一问罢了。
“吱呀!”
义棚的大门被推开。
子圭娘擦着眼泪从义棚中走出,双眼红肿只留下一条缝视物,对玄徽作揖,“大夫,可否麻烦您给子圭瞧瞧。”
“走吧。”
玄徽跟着子圭娘走进重症病房,子圭也是一副狠狠哭过的模样,眼中血丝,睫毛带泪,鼻头泛红。
“伸手。”
或许是母子重逢的喜悦,子圭的求生欲陡然增强,玄徽给他把脉他也顺从,开的药他能面不改色的喝下去。
欣阳城的这场瘟疫,在子圭娘试药,确定没有问题后定下药方。
如今只缺少药材。
“第五小姐,药材什么时候能送进来?”
“我已给曾经的同窗去信,她会将欣阳城瘟疫褪去的事上禀圣上,一个月内欣阳城一定能收到朝廷派发过来的物资。”
“第五小姐的同窗,身份如何,如今官居几品?”
不是玄徽想打探第五铃的这位同窗的身份,而是不同的身份说话,在皇帝面前有不同的份量。
假如这位同窗在朝堂上不过芝麻小官,出身还不高的,皇帝不但听不到同窗之言,甚至就算知道了,被别人几句话就能敷衍过去。
最简单的回答就是太医院太医都治不好的瘟疫,区区民间游医如何能完成,岂不是在说太医院太医都是酒囊饭袋,说圣上有眼无珠云云。
这些话不可谓不恶毒,既让同窗得罪太医院,也让皇帝脸上挂不住。
甚至于就算皇帝听了同窗的话,调动国库也要与百官商议,这其中扯皮也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朝廷能在一月内将物资送到欣阳城,那绝对是皇帝大权独掌,乾纲独断,并在各地有自己的眼线。
因为说出欣阳城瘟疫能治的人,身份不够,话语不重,皇帝首先要确定同窗所言是否真实。
因此,第五铃说的一个月有极大的水分。
玄徽也没有反驳第五铃的话,但她将药方再次进行调整,依旧是压制而不是治疗。
治疗瘟疫的药方有连续性,若半途中断就要从头再来,甚至会使病菌快速繁衍,病人病情加重。
这还不如从来没有开始,等药材充足之后再说。
事实如玄徽所想,三个月后朝廷才往欣阳城送来一批物资,彼时城中已经没有多少粮食,病人只能喝那种看得见碗底的粥度日。
物资进城甚至没有人去迎接,因为没力气,全部瘫在义棚不动弹。
第五铃因为要处理的事情多,大家怕她死了她们也活不了,让第五铃吃点稠的粥,如今也只剩下皮包骨。
第五铃喊上玄徽、花月、章嘉梦和真一四人,五人去将放在城门口的物资拖到义棚。
“呜呜呜~有粮了,我们不会被饿死了。”
“圣上没有放弃我们——”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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