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行婚礼后,我们继续赶路。当天晚上,我们没有找到客栈。如果返回去找客栈又太远,而且天黑,路不好走,只能在野外露宿了。

为了不被野兽惊扰,我们三人决定睡在树上。我拽着新娘子,把姜小白拉上树上。我抱着她,两个人睡在树杈上。

姜小白把头放在我肩膀上,低声说道:“雷郎,刚才路上有点饿了,就把你送的结婚信物给吃了。”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吃就吃了吧。将来,我再送给你一个金的烙饼。”

“真的吗?”姜小白惊喜地看着我,眼神发光。女人真是的,就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真的不能再真了。”其实,当时我不过是随口说说。

南下的第三天,我们进入了宋国,遇到了一个人。

结果,这个人改变了我们的人生轨迹。这个人就叫做墨非。

那一天,我们三人路过一个小镇。这个小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镇中央有一个客栈加酒楼的综合体。这种综合体在当时是十分罕见的。

当时,师尊路过这座综合体的时候,就钉在原地,死活不肯走了。

“徒儿,我的马累了,走不了。”呵呵,马累了,我们才开了不到一个小时的马,师尊!综合体里面飘出诱人的酒香。我明白他的马为什么会累了。

师尊下了马,把马拴在一旁。没办法,我也只好跟随师尊进去,先好吃好喝上一顿再说吧。

“三位客官,不好意思,今天小店有人包了。”一位掌柜模样的人走了上来,客气地说道。

师尊听了很不高兴,因为他这一路,一滴酒还没沾,实在馋坏了,一入店,还吃了个闭门羹。

“包了?我们三人千里迢迢,只为饱餐一顿。岂可用一个包字据客于千里。天理何在!”师尊大声斥责,一双眼睛却在店里不停地转。

的确,这店里并没几桌客人,空荡荡的,不像是被人包场。当看到一张桌子上有人在大碗吃肉,大碗喝酒,师尊的口水再也按捺不住,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不行,今天你不给我弄吃的、弄喝的,我就不走了。”师尊恼火了,准备发飙。

那名掌柜无奈,跑到一名白衣人耳边低语了几句。白衣人背对着我们,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见他点了点头。

掌柜小跑回来,对师尊说道:“要不这样,麻烦三位一会吃了就赶紧走,莫让我为难。”

“好说,好说。”师尊找了一张桌子,大大咧咧地坐下来。

“三位要吃点什么。”

“赶紧给我来两坛隔壁那样的酒,至于饭菜嘛,你店里有什么特色就推荐三个吧,再来三碗大米饭。”

“我们这有炸酥肉、桶子鸡。您看要不要尝一尝。”

“好,就点这两个吧,再炒个青菜,酒要快一点。”

“好咧。”一会,酒菜就陆续端上来。我们三人便开始吃喝起来。还别说,这家店做的桶子鸡还真是好吃。

正在这时,一个魁梧汉子从外面大步流星走进来,肩膀上还扛着一个人,看样子是受伤了。

进来后,那魁梧汉子把肩膀上的伤者轻轻放下,大声说道:“巨子,这人受伤了,我不懂医术,该如何是好?”

那名白衣人闻言起身,对那名汉子说道:“老三,快去我们庄园,请医师过来。”那名汉子转身正准备走。

“慢着,我就是医师,何须另请。等医师到了,这人也该凉透了。”喝得满脸通红的师尊突然站起来,对白衣人说道。

“那就有请先生帮忙看下伤者。”

师尊会医术吗,我好像没什么印象。呃,对了,我和师尊一直以来也没有生过病。

师尊晃晃悠悠走上前,仔细观察伤者的情况。我看师尊醉醺醺的那个样子,都有点担心他把伤者给医死了。

只见师尊给伤者推拿了一会,拍拍这里,戳戳那里。没过多久,那伤者真的醒了过来。一旁的人不禁抚掌叫好,纷纷称赞。

师尊说道:“他应该是饿了,给他一碗小米粥吧。”

吃完小米粥,那伤者脸色好多了,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

白衣人向那伤者问道:“朋友,你为何受伤?又为何伤心?”那名伤者便说起自己最近的伤心事。

原来,这伤者叫王云深,是一名做买卖的商人,常常坐船在各地码头买卖货物,赚取差价。

有一次,王云深在船上听见了呼救声。走出船舱一看,原来是有人不慎掉落在江中,双手拼命抓住一个木头。但看样子,落水者并不会游泳,随时就要溺水身亡。

船上虽然有几个人会水。但此时,水流很急且寒冷,谁都不想冒险救人。王云深精通水性,实在不忍心,便跃入江中,历经辛苦,终于把落水者救上来。

等两人爬上了岸,王云深已经精疲力竭,累得动弹不得,躺在地上大口喘气。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恢复了体力,互相交谈起来。

这落水者也是一名商人,叫石度,居住在山丘城。石度对恩人王云深是千恩万谢。但由于船上还有自己的货物,王云深急于赶到下一个码头,简单聊了几句后,便辞别石度。

临别时,石度把自己家里的地址告诉恩人王云深,并再三叮嘱,请王云深务必到他家中一聚,必当重酬恩人。

其实,王云深跃入江中的那一瞬间,并没有想太多,纯粹就是想救人。随着时间飞逝,王云深一忙碌,就把救人的事淡忘了。

直到有一天,王云深刚好来到山丘城,准备买一批货。这时,王云深想起了当初他在江中救过的那个人——石度。按照当初说的地址,王云深找到了石度的住所。

看到恩人到来,石度喜出望外,准备了丰厚的饭菜,备了上好的酒,热情款待王云深。在石度一家人的陪同下,王云深也是频频举杯,没多久就喝醉了,在石度家中酣睡。

到了晚上,石度和妻子开始商量起来,要拿出多少钱酬谢恩人王云深。

“石郎,明天我们拿出五十两黄金酬谢恩人,如何?”

石度摇摇头,说道:“以我的名声和地位,五十金酬谢救命之恩,太少了。”这石度生意做得比王云深大,家底也比王云深厚,是当地有名的富商。

“一百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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