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午后,三缄承受不了忧闷,打算去赏花排解愁闷。

刚来到书房,香风四溢,三缄心情忽然爽朗,急忙跨步来到花前。

围绕着花盆转了好几圈欣赏着,刚想拿到室内。突然从花心中,现出前阵子看到的女子,手里拿着红巾,身上穿着绿袄,缓缓将小金莲提步走了出来,立在了盆沿上。

腰细如一拳头,迎风飘飘,摇摇欲坠,连忙伸出玉手,抓住三缄的肩膀。

一时香气浓郁,沁入心扉,三缄几乎将要被迷晕。转而一想,这肯定是花妖,于是速速退出了室外。

蚌女也不去极力追逐,而是独坐在书房。

三缄受到惊吓,马上奔跑到母亲处告知。

母亲旋即走过来看了看,蚌女跪下叩拜说:“我也愿意终身侍奉母亲,祈求母亲能够接纳。”

母亲说:“没有媒人为证,怎么能成为正室呢?”

蚌女说:“母亲你的儿,已用衣服作为凭证,我也用金镯子与他交换已久。

恨他不愿意认我为妻,我被老父亲和老母亲频频遭受怒骂。

我也是无可奈何,才偷偷来到了这里,恳求母亲收留我。

我会对父母好好行孝道,这份孝心时刻不会忘记。”

母亲见她说的如此伤心婉转,将她扶了起来。

蚌女于是走进厨房,勤快地干着烹饪全部的累活。凡是父母所需,无不称心。

二老得到此女的奉诚,不胜喜悦。久而久之,早已忘记了,她是一个从外面来的女子。

母亲于是时常劝说三缄,将她纳为儿媳。

三缄因为早已知道,她不是怪,就是妖。

所以他也在想,如果一直拒绝此女,必将会遭受毒害。只有一再推托改日,慢慢再作考虑。

蚌女无可奈何,只好不时哭泣,频繁向母亲哀求。

母亲心生怜爱,呼叫三缄而斥责道:

“为娘一生,仅养育了你这么一个儿子,如果儿子不娶妻子,儿以后不就没有了子嗣,祖宗血脉怎么来延续?

况且父母为了给你选择婚配,都寻遍了四面八方,都没有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儿媳。

今天儿媳从天而降,而且贤淑温婉,没有一个人能比。这么全心代儿尽孝,此女再不娶,娘实在于心不甘。”

三缄想向母亲说明,又欲言而止。就怕母亲受到惊吓,不得已只好暂时得应了。

蚌女又向母亲说:“你儿子虽然答应了,但是乃然在找推托的借口,母亲不如现在就与你儿子完婚。”

母亲心想也是啊,一拖再拖,时间一久又会有什么变化,于是连连说好的好的。

第二天,点燃起大红香蜡烛,呼叫三缄过来,抢先与此女完婚。

三缄无可奈何,勉强遵从母命。完婚后,每天都是逃到另外的房间住宿。

任凭此女百般调情,也毫不动心。蚌女恨意越来越深,又向老母亲去诉求。

母亲说:“母亲已经强迫他完婚,这虽然我能做到。但床第之事,母亲又怎么能强迫他呢?

他可能性子比较缓慢,自然如同用水去浸木头,需要用好久的时间,才能将木头浸透。你就先耐心地等一等。”

蚌女听了也无话可说,只有天天辛勤操作烧饭做菜等家务,耐心等待三缄坠入色界。

一天,老蚌暗想女儿:“我女儿此次去三缄家,已有一个多月。如今还没有回家,看来有可能已经与三缄成为夫妇了。现在用花片化作嫁妆,去她家中看看,女儿究竟过的如何。”

于是命老蛟、老虾化作仆人下属,自己化身为老母,乘着一辆有帷幕的车子,直接来到了三缄家。

将嫁妆一一排列摆设好,请出三缄的父母,恭敬说道:

“我女儿求凤数年,一无所成,没有想到令郎来到了我家,二人暗里交换了信物,这就是天意,美满的良缘。

于是她亲自来府中与令郎成亲,可是嫁妆一点都没有送来过。

今日吉辰,特地准备了一些必须的物品,一会儿就送到府上,祈求亲家翁亲家母不要嫌弃这些薄礼。”

三缄父母高兴地说:“有劳亲家母多费心思。”

老蚌说:“我女儿在吗?”

三缄母亲说:“在厨房烹饪去了。”

一会儿摆设好了宴席,老母喝完酒,呼叫女儿出来,谆谆告诫:

“女儿在这里善待翁母,没有违背丈夫,我可不会像其他人的母亲,妥协女儿,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好,母亲也必须斥责。”蚌女忍不住抽泣。

老蚌说:“无论谁家的女儿都会不太适应夫家,女儿不要悲泣,改日自然会命家仆接你回去。”

蚌女听到这话,越来越伤心难过。

老蚌说:“女儿的亲翁亲母对你好吗?”

蚌女说:“好。”

老蚌说:“女儿丈夫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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