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魔说:“承蒙仙官前来招呼我们,让我们有诉说明白冤果的机会,即使把这些恶事做尽的村里人都吞食殆尽,这也并非出师无名。
仙官不为这村解冤,也是村里人原先没有良心,而且也没有信用。仙官如果想解开此冤,固然属于慈仁的心念,恐怕村里人会有负仙官的多。”
三缄说:“群魔能听我所劝,我命村人改过自醒,永远不再复蹈,大修水陆超度,解开此冤纠缠,也是你们的仁慈。”
魔部同声答应道:“仙官的想法,并非我们不是不善,只是村人与我们冤结极深,不太可能解开。”
三缄说:“如果用村人的恶来说,应该吞尽他们的遗种,罪所不赦。但看在我的情面,嘱咐村人多行善举,以济你们,如何?”
魔部很是气怒说:“仙官不必苦劝,以他们的毒心毒肠,已经让我们很难平息,这一口恶气。念得仙官劝告,我们暂时退下,暂停十吞,不去虐鲸吞。”
说完魔族大呼一声,纷纷然四散而去。
三缄叹息而说:“冤深难解也难和,很是叹息村人用意太过讹诈。如果我不施仁德念,鲸吞男孩这一可怕的事故不会让群魔歇停。”
叹罢,师徒回到了阁中,已是月上三竿,天色已深。
第二清晨,村人陆陆续续齐集到来,拜见三缄说:
“道爷昨天晚上考问询查魔鬼,他们是怎么说的呢?”
三缄说:“魔部各说不一,有红发者,有绿发者,有白发及紫发者,你们看到的是不是这些呢?”
村人说:“是的,是的,红绿白紫中,白发魔最为凶恶,能飞身入户,门都难以阻止他的脚步。为什么这四种魔鬼,单单来陷害我村呢?”
三缄说:“他说红发魔者,原来是你村人丢弃女婴,而爱男孩所结的冤,所以专门吞食你们特别宠爱的男孩。
绿发魔原来是被你们苛刻对等而死的儿媳灵魂所结的冤,所以也专门来吞食你们家中的男孩,报你们不爱儿媳的恶行。”
村人说:“紫、白二发,又是怎么说的呢?”
三缄说:“紫发魔,是你村里有人把女子淫秽致死,或者是因为奸情,被父母丈夫逼迫丧命的魂所结的冤。
而白发魔是最恶的魔,不孝子把嫡、继、庶母,冻死气逆而毙命,冤魂凝结所成。于是想吞尽逆子淫儿,以报你的淫秽与不孝。”
话音刚落。一老人说:“这么说来,魔鬼所讲的都是我村的错。我也常劝大家,而村里人总是不以为然。道爷询问诸魔鬼,有没有可以解冤的办法吗?”
三缄说:“我劝魔鬼,嘱咐贵村人人都要改过自新,大修水陆道场,超拔冤魂。
魔说受冤已经很久,根深蒂固,难于解开冤结。现在看我的颜面,也只是暂停十天,以免鲸吞。”
村人一听这话,齐刷刷都跪在了三缄座前,恳求出手相救。
三缄说:“你村中男女老幼,愿意改变以前的陋习吗?”
全村老少说:“事到如今,再不诲过改正,必然任由这些魔鬼绝灭人种?”
三缄说:“还真的会是这样,你们各自写上悔过的词语,对天焚化,还在此阁大开水陆斋筵。每一件事都要按照我所嘱而行,魔鬼自然就不敢靠近。”
村人唯命是从,立即卜算了一吉日开始起斋,九天完成。
三缄分别给每户各赐一灵符,叮嘱要黏在门上,然后欢呼散去。
村人散去后,三缄暗示二狐说:“师命这村的男女改过自新,超度他们可以升拔,并赐给灵符,就是不知道群魔肯不肯解开此冤。
我们师徒再在阁中休息几日,看看此魔鬼的动静如何。”
二狐说:“魔鬼曾经说过冤结不愿解,师父如果强制为村民解开,恐怕群魔不能虐肆村人,必然会来加害于我们师徒。”
三缄说:“他想顺着来,我就顺着施。他想逆着来,我就逆着治。这有什么可怕的呢?”
再说魔鬼念在三缄的劝解,消停了十天,已经满期,又开始约进入村里吞食男孩。
刚准备闯进村民的家门,只见灵符高挂,金光闪烁,群魔害怕退到了其他地方。看到这村人家,每家都有灵符,不能强迫闯入。
群魔说:“这肯定是那个仙官所为。我们如果不祸害仙官,心中必定不顺心。”
白发魔说:“如想祸害他,有什么计策可以使用呢?”
绿发魔说:“我们先吹起阴风,把阁的内外都布下黑雾,横塞死气在门前,然后直接进入阁内继续吹阴风,令他憋死闷绝,以消阻滞我们的恨。”
紫发魔说:“如果他使用灵符和虚无宝圈怎么办呢?”
红发魔说:“灵符只是阻止去路,虚无圈仅仅可以伏阳世的妖魔,我们的冤以魂集成,此圈怎么能治得了我们?”群魔说原来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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