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胜全无不激动地问道:“你听说过梵高《农妇头像》的最新故事吗?”
“听说过。《农妇头像》的画布背后,还有一幅梵高的自画像。”
伍新安突然醒悟过来:“你的意思是,山水画背后,别有洞庭,藏有另一幅画?”
“还有另一幅什么画?是谁的画?”
伍新安顿时激动万分。
并且是越来越迫不及待了。
龙胜全这时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这幅山水画仅仅只是一件外衣,更大的惊喜,应该在后面。”
“啊?!!”
伍新安激动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
“你没有和我开玩笑,不是来醒我水的吧?”
龙胜全顿时无语。
你好歹也是我的准泰山大人,我开谁的玩笑,也不敢开你的玩笑;我醒谁的水,也不敢醒你的水啊。
哪怕你就是一个醒起拐,给我十二万个胆子,我也不敢醒你啊。
除非我想打单身。
“不过,如何把这两幅画分开,”龙胜全说道,“却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难题。”
“如何在不损害两幅画的前提下,细心地去除胶水和纸板,将是一个非常精细的过程。”
刘静松的山水画不一定值钱,但郑燮的《竹石图》一旦是真迹,那就是价值连城的镇店之宝。
当然,龙胜全是不能将这些秘密告诉他的。
伍新安听了之后,激动地打来一盆水,又将一个小纸袋撕开,往水里到了一些粉末,把水搅拌均匀,才用刷子沾水耐心地将山水画的四边,慢慢地浸透。
然后像给刚刚诞生的婴儿抹澡一样,万倍小心地分开了在面的那一幅山水画。
在山水画的背后,果然还有一幅画。
这幅正画不是一般的画,而是郑板桥的墨宝《竹石图》。
只见画,一块巨石顶天立地,数竿瘦竹几乎撑破画面。
画面简约明快,竹清石秀。
右角空白处题诗一首:“七十老人画竹石,石更凌嶒竹更直。乃知此老笔非凡,挺挺千寻之壁立。乾隆癸未,板桥郑燮。”
下揿两方名号印。
画幅右下方空白处又押“歌吹古扬州”闲章一方。
郑板桥的诗题得整整斜斜,大大小小,或在峰峦之,代之以皴法;或在竹竿之间,使画连成一片;或在兰花丛中,衬托出花更繁,叶更茂。
伍新安虽然暂时不能确定这幅画的真假,但至少知道了自己买的山水画,还有一个画里藏画的故事。
这可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天意。
“小老弟,我真没有想到,你还可以看穿画里隐藏的秘密。”
他兴奋地抓住龙胜全的肩膀,“不管郑板桥的这幅画,是不是真迹,我都会好好地感谢你的。”
陈凡挥挥手,平淡地答道:“区区小事,不值一提。你这是给了我一个长见识的机会,要说感谢,是我感谢你才对。”
“你就是太谦虚了,小老弟。”伍新安说道。
“刚才这帮人在的时候,我之所以没有拿出来,就是怕他们乱传。所以,这件事情还希望你帮我保保密。”
人怕出名猪怕壮。
他不想被别人惦记。
特别是在古玩界,一旦被人惦记,就会麻烦不断,树欲静而风不止。
像这样用一幅画覆盖另一幅画,凭他的所见所闻,被覆盖的那幅画,不仅仅是真迹,而且一定是大师级的真迹。
否则,根本就没有必要那么去弄的丝毫意义。
伍新安留龙胜全吃饭,被龙胜全以有事为由推辞。
伍新安立马在手机银行,给龙胜全转了六万元过去,备注:咨询费。
“这是我付给你的咨询费。”
“伍总,你可什么都没有向我咨询啊。”
说完,龙胜全就要把钱重新转过去。
伍新安一看急了:“你要是退回我的钱,是不是不想再和我联系,携手共赢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就把钱退给我,然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今天若不是你帮我掌眼,无论是长颈瓶,还是山水画,我都不知道要损失多少。”
对于准泰山大人的话,龙胜全不敢不听。
当然,如果准泰山大人知道了自己和他女儿的关系,那就是义务劳动和志愿活动了。
如果还讲钱,那简直是俗不可耐了。
不!那不是俗不可耐,而是简直不想讨老婆了!
龙胜全一回到宿舍,就微信伍宇华:白菜,出来吃饭吧,我请你。
伍宇华:猪头,又在想什么歪歪主意?
龙胜全:白菜,我都成了你心里的坏人了。
伍宇华:谁叫你第一次约会,就对我那样坏。
龙胜全:刚才咱爸转了六万元,你说要不要吃?
伍宇华:啊?又卖古董了?那去,必须去的。
这个猪头,又拿了一个什么古董卖给了老爸,老爸竟然给他六万元?
伍宇华:猪头,我换套衣服就来。
看到伍宇华同意出来吃饭,龙胜全笑了。
你李亚楠不是说,我泡不到伍宇华的吗?
那你就出来走几步给我看看,我是不是把伍宇华泡到手了?
龙胜全通过微信转账,给家里转了两万元回去。
告诉他们,这些钱是自己这个学期来炒股赚的。
正在地里割猪草的老妈听到手机叫了一声,打开手机一看,把割猪草的镰刀一放,就来到老龙面前。
“老龙,我们儿子出息了,炒股赚钱了。”
老龙拿过手机一看,“这个老实巴交的儿子也是,赚钱了不晓得自己用啊?”
“在大城市,花钱的地方可是多了去了。
二十岁了,也该是谈朋友找老婆的时候了,看电影,吃饭,坐车子,进公园,出去耍一下,做什么都是要花钱的。
男人没有钱,哪里会有缘分?”
他立刻给儿子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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