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时候,秦诏在楼梯口碰到了秦沁。

秦沁在兄长面前看起来总是有些怯怯的,她内心其实是很想和他亲近的,就如那些吵吵闹闹最终却都只是嘴硬心软的兄妹那般。

可是每当她鼓起勇气在哥哥面前,试图表现得俏皮点、轻松点,若无其事的开些玩笑、撒撒娇。

总是会被哥哥周身无形的距离感给劝退。

秦沁对哥哥很乖的笑了下,“哥,你最近工作是不是很辛苦?不要累到自己的身体,工作总是做不完的。”

秦诏漫不经心的听着,回忆起来,一些蛛丝马迹也足以说明秦沁真的是很聪明的一个人。

十分会察言观色。

家里的长辈都挺喜欢她,觉着她看起来温温柔柔,软弱善良,容易被人欺负了去。

秦诏从前冷眼旁观,是觉得她能给祖父祖母解闷,倒是从未出手管过她私底下那点阴损的小动作。

现下,他的冷淡比起从前更甚几分。

“你还管起我来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头顶落下,冷得好似秋日里萧瑟的寒风,扑在脸上像是被打了似的,特别的疼。

秦沁唇角柔和的笑僵了僵,不知是不是她心思敏感,觉着哥哥对她好像…更冷漠了。

“哥哥,我…我是担心你。”

她轻声解释,垂眸的瞬间眼圈好似红了。

若是换成别人瞧见,定要觉得她可怜又委屈。

秦诏对这套早已免疫,甚至有些反感,有什么可装的?他忽然又想起今天下午姜玥那迫不及待要把他赶走的样子。

演都不会演。

客气都懒得同他假客气。

黑漆漆的双眸里满眼都写着“你可快点滚吧”几个字。

秦诏光是回忆起那个画面,清俊的眉眼便浮起了淡淡的笑意,刚刚刮骨寒刀般的冷意悄然不见。

秦沁小心翼翼打量了哥哥的表情,又觉得这种感觉只是她的错觉。

她松了口气,没想着再继续套近乎。

可能…可能差了几岁,总是有距离感的。

回到卧室,秦沁打开手机就看见了丁茹发的消息,这个小群里只有她们几个从小到大玩得好的朋友。

一个圈层,身份地位都差不多,也能合得来。

丁茹还在因为姜玥住进了嘉南公馆而大破防,嫉妒又发酸,在群里不断的重复着:她真的真的住在那里,为什么她永远都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啊?d周寂还真是不心疼钱,说给就给了。】

安茴也忍不住感叹:豪掷千金了这算是,不过周寂的资产数都数不清,这么想她也没拿到多少。】

可我还是好嫉妒。】

我也。】

我高中还追过周寂,笑死,他根本不理我。】

上次我还看见姜玥手上戴着周寂祖母送给她的玉镯,她真拿了不少东西。】

好烦,我真的从未如此嫉妒过一个人。】

最重要的是,周寂之前都带姜玥出席集团年会和私人家宴了。

哪怕姜玥现在被踢出局,以后别人见了她的面,还是会给几分面子的。

丁茹忽然想起来没怎么在群里说话的秦沁,也不想让她觉得被冷落,主动问起来:阿沁,伯母今天是不是又给你买礼物啦?】

秦沁的父母,待她是真好。

每次出席一些宴会,亦或是政要活动,都不会忘了她。

随手买的礼物,价值千金。

又为她开的工作室,牵线搭桥,介绍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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