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山是在地上被叫醒的,入目便是林梓萱幕篱垂下的面纱。

他腾地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觉浑身疼得难受。

“我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林梓萱面不改色地胡扯,当然好像她改色了别人也看不到:“你回来就趴地上了,说什么‘天为盖地为床’的,我拉你你还不起。”

“是吗?”林乐山挠挠头发,是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一想头就痛。

顾南望咳了一声,引起林乐山的注意,拱手高举作了个长揖礼。本来身姿应该是挺好看的,但他人下半身坐在床上,勉强撑着自己做完这个动作,显得十分怪异。

“小弟顾南望谢过罗山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

所以这到底是谢还是不谢,怎么感觉这家伙说话比自己还不靠谱,林梓萱想。

林乐山反应半天,才发觉对方口中的“罗山兄”指的是自己,忙摆摆手道:“举手之劳,不足言谢。”

“人家本来也没谢,”林梓萱掐着林乐山的衣服,故意避开了顾南望,小声说:“人也救了,酒也喝了,我们该走了吧。”

林乐山回头看了一眼顾南望,见那人虽面色苍白,但人已然清醒,想到后面也不需要自己,再加上他和林梓萱下山本就是有事要办,自然是不好为闲杂事耽误时间的。

这样想着,林乐山便向顾南望告辞了:“这位兄台,我二人身上还有要事,不便久留,就此别过了。”

顾南望坐在床上,用布擦着他那柄短剑,并没有顺着林乐山的话往下说去,而是问,“不知两位去往何处?说不定我们同路。”

林乐山刚欲回答,就被林梓萱推开了,“不管我们同不同路,我们都不可能一同上路。你受了伤,势必会拖慢我们赶路的进程。”

“这位少侠,我师兄怎么说也救了你,你不至于这般恩将仇报吧。”

顾南望这才朝抬头朝她们看去,“林姑娘误会了,顾某不过是觉得一人上路太过无聊,想和人搭伴罢了。”

“不知两位有要事在身,是在下失言了。”

好歹看了这么多年的小说和电视剧,林梓萱一听就知道他是在套自己的话,“我们有没有要事在身,也都和你没有关系。”

她拱手道:“告辞了。”

然后拉着林乐山就走,只是林乐山觉得林梓萱说的话过于直白和难听,回头对着顾南望讪笑。

林乐山在外人看来是个黄脸汉子,一个黄脸汉子使劲对着你笑,这画面着实让顾南望不忍直视。

等走远了,林乐山才开口抱怨:“梓萱,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叫我师妹,”林梓萱毫不客气地放开音量,“是你救的他,不是他救的你。没听说过救命恩人还要看人脸色的。”

林乐山与她争辩道:“说是这么说……”

林梓萱是半句也不想听了,“闭嘴,走你的路。不然我点你哑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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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和男女主拉开了好大一段距离,再加上她们目的不同,后面便再也没有遇上了。

还有不知道是不是离男女主太远了,林梓萱她们后面再没遇见什么事了。

半个月的脚程,两个人便赶到了竹海居。

只是门都没让进,守门的小童拿了锦盒进去,把两人关在外面。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门童便出来让两人可以直接离开了。

林梓萱边走边说:“搞什么?早知道是这样,我在路上就把那锦盒打开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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