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谁家的羊?咋还上桌了?”

被吵的耳朵难受的任毅后退了两步,还不忘在嘴上损一下这个哭的巨难听的小肥仔。

而自家小少爷受了如此委屈,仆人与乳娘自然闻讯而来。

这一下,所有的宾客都开始幸灾乐祸的看向了任毅,想看看这千户侯的沈家该如何处置这个算命的瞎子。

“你这瞎子,怎么敢伤了我们小少爷?是哪个挨千刀的给他放进来的?来人啊,给他打出去!”

乳娘一把将小胖墩抱在了怀中,对着任毅破口大骂。

不过假瞎子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而是拎着酒坛,昂首就开始炫。

如此豪放且毫无防备的姿态顿时惹怒了小胖墩,他直接趁着乳娘不注意挣脱开来,眼角带着泪花,一把抄起了任毅放在桌子上的玉石刀,带着杀意狠狠地刺了过去。

(杀气?他小小年纪就杀过人?此子,看来与我昆仑无缘啊。)

扭腰转身,伸腿一绊,任毅轻而易举的避开了小刀,一把搂住了腾空而起小胖墩,随后直接将其的脑袋插入了喝光大半的酒坛内。

随着至阴之力封住经脉,这小胖子直接失去了身体的控制力。

全场瞬间寂静。

仅剩下小胖子趴在地上不断挣扎时发出的声音。

(下品火金双灵根?互相克制的灵根还不如全灵根,什么垃圾逆练之体。)

瞬间检查完毕对方体质的任毅皱了皱眉头,随后看向了自己的小刀。

等乳娘看到任毅弯腰将玉石小刀捡起来后,她顿时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叫声,抓起一把筷子就朝着任毅面门捅来。

啪~

看都不看的一记耳光过去,收了九成九力量的任毅轻易将其打翻在地。

“呀啊~~!老娘跟你拼了!”

一巴掌过后,乳娘似乎不堪受辱,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

宾客中,一个书童模样的男孩看着厮打起来,或者说单方面挨揍的乳娘,好奇的看向了自己的少爷:“少爷,少爷,为什么他们打起来了?”

少年将手中的折扇一收,笑眯眯的看着热闹,解释道:“不知道,不过蛮有趣的。呦,沈家那个疯婆娘还挺狠,可惜那个道长这一招挥臂横击显然苦练多年,她不是对手。”

“挥臂横击?我怎么看着就像是个大鼻窦?”

“你要这么说,那也没错。”

书童头上冒出几条黑线,随后看着跳起来张牙舞爪要给任毅抓破脸的乳娘,又问了起来:“那刚才这招是啥?”

“这招虽然没多少章法,但有点像八极的猛虎硬爬山。哦吼,不过小道长这招单臂一伏二才是精彩,哦?他也会虎鹤双形!猛虎下山近身,接饿虎擒羊手!哇吼!”

周围的人全部都欢呼了出来,倒是一些世家小姐纷纷啐了一口。

“少爷,我怎么觉得,那分明就是抓奶……”

“混账!”

一声暴喝在内院中响起,顿时打断了和任毅纠缠不休的乳娘的攻击。

他神识一扫,发现原本在府内用餐的达官贵人们走了出来。而其中一个身高八尺的大汉身上真元涌动,很显然,刚才大喝的人就是他。

(凡间的武者么?不过嘛,实力连筑基期都不如。)

“老爷,老爷,你可得给凡儿和我做主啊。那个臭要饭的瞎子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放进来的,不但打了凡儿和我,还做出了轻薄我的举动。”

乳娘当即爬了起来,梨花带雨的扑跪在了一个尨眉精壮的男人的面前,大声的发出了哭诉。

而那个尨眉的男人眉头一皱,看了看脑袋还插在酒坛里,不时打个酒嗝抽搐一下的小胖子,又看了看风轻云淡仿佛和天地之间都格格不入的任毅,一把托住了略显狼狈的乳娘的下巴,上下观察了一下伤势后,顿时明白,对方力量控制很好,根本没有伤到她。

“不知阁下光临寒舍,有失远迎。但今日乃是吾儿大喜之日,阁下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把我沈家放在眼里了?”

任何人一眼都能看出任毅的不凡,但这次的喜宴引来了打斗,而且被打的人之一还是这次喜宴的正主,即便涵养再好的世家,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

任毅闻声看向了沈家家主的方向,随后颤颤巍巍的后退了几步,摸到了椅子前,把自己的算命幡拔了出来,随后拿着算命幡当导盲棍走了过来,对着沈家主拱了拱手:“草民参见沈家主。是方才,草民不知如何惹恼了小少爷,让其欲对我持刀行凶。若非草民会些皮毛功夫,恐怕已经在这大喜的日子血溅当场。这一切都是草民在正当防卫。至于这位护子心切的嬷嬷,在下可是对其秋毫无犯。”

这一番动作和言辞,顿时让下方窃窃私语起来。

“草民?真敢说啊。就这个身手,还是个瞎子,怕不是哪个深山隐士的高徒。”

“就是就是,这等无需目视就能行走江湖的实力,放眼整个凡人界,也都是名列前茅的武者的。就算是藩王,都得以礼相待。”

“事情有意思起来了,不知道千户侯该如何应对。”

内院的人都是世家与寒门子弟,都清楚这世上的规矩。按理来讲,任毅的身份可不是千户侯能惹得起的。

而且既然用了参见这个词,就说明他是协礼而来的客人,可不是什么混进来的不明人士。刚才明眼人都看到,是小少爷动手在先,任毅‘无礼’在后,而且在座这么多人,可都看到小少爷要持刀杀人的行动。

这事情要是处理不好,沈家日后怕是不好办了。

一个家丁附身上前,对着沈家主耳语起来,并且拿出了那枚玉如意吊坠。后者闻言后怒瞪一眼乳娘,随后故意扬言:“扶小少爷回房。”

家丁们立刻把脑袋还插在酒坛里的小胖子抬走了。

“是我对犬子管教无方,还请先生恕罪。”沈家主走上前来,对着任毅拱了拱手。

“无妨,幼童顽劣,乃是人之常情。方才我闻沈家主身边这位步伐沉稳,孔武有力,不知这位壮士如何称呼?”

对于沈家主的道歉,任毅完全没放在心上,而是看向了另外跟随沈家人后面的三人。三人一男两女,而这三人中,就有刚才那个暴喝的大汉。而另外两个女人,一个看穿着打扮应该是仆人,年方二八,而另外一个,则是一个看起来十岁左右的少女。

而重点的是,这个少女,正是他今天要找的第二个目标。

大汉抱了抱拳:“在下徐四,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得知对方名字的任毅左手捏狐首印,掐指一算,娓娓道来:“指教谈不上,贫道也只是略懂一些江湖武术的皮毛罢了。不过贫道刚刚掐指一算,阁下身居高位,中过榜眼,绝非是沈家的家丁。”

沈家众人闻言大惊,而那个小丫头也拉着自己的仆人偷瞄了任毅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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