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现实。
倒不是怕宫里康熙不允许。
都说康熙不允自己的儿子专宠某一人,但她却不以为然。
倘真的如此,那八福晋郭络罗氏怎么回事?
只能说,这位皇帝对于不能做下一任皇帝的皇子,没什么苛刻的要求,无所谓专宠不专宠的。
康熙不在意,可四爷哪儿就难了呀。
就历史上雍正那刻薄寡恩的性子,能一世一双人就有鬼了。
即使是盛宠如年氏,不照样在她死后被抄家灭族了吗?
这样一个男子,想让她交心,还不如一剑杀了她呢。
收回散发的思绪,对上两双关切的眼睛,浅浅一笑:“你们放心,我心里早就已做好了准备。”
两人细细看了自家格格一眼,见确实没有什么难受,便缓缓放下了心。
一旁白露很是欣慰:“格格您有这样的想法,在这后院才真正的站稳了脚跟。”
她就怕自己格格被这连日来的宠爱迷了眼,变得拎不清了。
那才危险。
雪梨替姜晚晚戴上青玉步摇,闻言就笑道:“自从瞧见格格得第一眼,奴婢就知道,咱们格格可不是一般人。”
“你们可别夸了,赶紧给我打扮好,待会还要去正院请安,今儿可别晚了,否则又有人要找不痛快了。”姜晚晚轻轻摇头,莞尔催促。
两人笑着应了是,手上动作加快起来。
与此同时,东小院。
侧福晋李氏正慢吞吞的用着早膳,待听了秋纹的禀报后,不由脸色阴沉下来,将手里端着的釉素三彩花鸟陶瓷碗狠狠地摔在桌上。
“我倒谁敢和本侧福晋作对,原是那应声虫儿,我就奇怪了,那小人怎么老喜欢干些说媒拉纤的勾当?她自己个难不成那眼就堵住了不成?”
“侧福晋快噤声。”秋玫忙不迭沉声开口。
心下无奈极了。
这等诽谤嫡福晋的话,也是能说的吗?要是传入福晋耳里,一旦动了真火,即便是有子的侧福晋不脱层皮也得吃大亏。
而一旁秋纹、钱福贵猛然听见自家侧福晋如此口不择言,也是面如土色。
李氏方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可又拉不下脸,只冷声道:“你们怕什么?不就是个生不出来货的应声虫儿?当我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呢?无非就是觉得明玉阁那狐媚子起势太快,害怕了,又想扶起伊氏拖那狐媚子的后腿,呵呵…”
她不禁冷笑一声,眼里满是畅快:“当初本侧福晋就说过,她扶那狐媚子迟早要被反噬,你瞧,我这话才说了多久?还没半个月吧,这报应不就来了。这会儿压不住了,就乱了阵脚,赶紧拉派起另一个,也不想想,那伊氏烂泥似的货色,怎么能和那小贱人比?”
自从明玉阁得势,她几次三番明里暗里的打压,虽然没占到什么便宜,但她不得不承认,伊氏与明玉阁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侧福晋,咱们这会儿可千万别出手对付明玉阁,这会子福晋与姜格格起了龌蹉,正该是隔岸观火,坐山观虎斗才是。”秋玫低声嘱咐。
她是真怕李氏头脑发热,不管不顾的继续针对明玉阁,又让福晋捡便宜。
“行了行了,本侧福晋还不至于那么蠢。”李氏翻了白眼,没好气道。
她今儿不仅不会针对明玉阁,还会联手那狐媚子,给福晋好看。
虽然心头讨厌恨不得一剑捅死姜晚晚,但她面对福晋,姜晚晚也得排在后面。
这么多年的恩怨纠缠,两人之间早已不是简单的正妻与贵妾互相看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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